彭祖低声不知呢喃一句什么话,伸手脱去头盔丢得老远,露出满头白金长发,展臂抱起胡倾城,绕过一道雕花檀香木屏,朝绮香软褥的床榻行去。他将她放上床,回手脱去身上铠甲,又替她脱衣,露出她一身紧致蛟衣,不由愣了愣。
胡倾城低吟一声,迫不及待探臂勾住他颈项,将他拉向自己。彭祖安抚地拍拍她小手,示意她身上蛟衣未褪。
胡倾城只得起身,任他将她蛟衣从领口褪至肩窝之下,露出一抹莹白肌肤。彭祖抚摸上她肌肤,紧致嫩滑感令他爱不释手,他低下头……
胡倾城仰头呻吟一声,转身探臂撑住彭祖双肩,突看到一片绯色出现在雕花屏风后,正是女鬼身上穿的大红绣花衣裙,吓得她一把将彭祖推开老远,指着屏风连声惊喊“鬼啊”,然后缩进被窝里捂住头脸簌簌发抖。
彭祖被胡倾城推下床,狼狈起身掉头,屏风后空空如也,鬼影都没一个。他走到床边,耐着性子安抚胡倾城道:“你别怕,这里没鬼。”
“有,一定有,俺亲眼看到,就在屏风后面呜呜……俺要立刻离开这鬼地方呜呜……”胡倾城吓大哭起来。
“本国师最擅捉拿妖魔鬼怪,就算有鬼,你也无须吓成这样。”彭祖一把掀开被子,胡倾城大叫一声,鼻涕一把泪一把蜷缩成一团,那种时刻被人窥视的感觉又回来了,弄得她心力憔悴,恨不得一个人逃到天涯海角去。
“倾城!”彭祖忍着怒气,抱过她低唤。胡倾城闭眼呜呜大哭,不理睬他。彭祖无奈,从颈项上取下一根黑色骷髅头项链,替她挂在颈项上,柔声哄劝,“你别哭。此项链有宁神定魂功效,带上它好好睡觉,我在一旁守护你。”说毕他为她擦去泪水,扶她躺好,替她盖上被褥,又取出一把长剑握着,坐在床头笑道:“哪个不长眼的鬼来了,本国师就用这把斩妖除魔剑捅他个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胡倾城带上项链,果然神魂安定,情绪平复下来,睁眼见他那把剑绿光流转,法力波动厉害,上面不知加持了多少法阵和禁制,显非凡品。她亦惧怕那剑,惊恐道:“你快出去,这剑亦会收俺小命,好吓人哦!”
彭祖回手安抚地拍拍她,道:“你放心,有我在,这剑不会伤你,安心睡。”
胡倾城点点头,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彭祖见她沉睡,放下心替她压好被角,穿好盔甲出门不放心加上一道禁制,转身见一名红衣美女出现在他面前,他不悦皱眉,哼道:“适才你为何又去吓她?”
彭祖一走,胡倾城一跃而起,偷偷溜到门口,见她昔日所见红衣女子陪着笑脸,伸手抱住彭祖手臂道:“国师大人,妾如今虽老朽不中用,然对你痴心一片,甘愿为你付出一切。你为何对那狐狸精念念不忘,如今又弄个与她长得相似的女子回来。”
“夏夫人何出此言?”彭祖不耐烦道,“此女虽形貌与她有几分相似,然此女修为已达凝气后期,很快会结成金丹。我图的是她的人,还是其他,你心里比本国师更清楚。”
胡倾城眼珠一转,不知彭祖为何会说出此言,他难道与她在一起,不是出于爱恋,而是有所图谋?
“真的?”夏夫人惊喜抱住他,“既如此,今夜就让妾身好好侍奉你如何?”
“本国师累了,你亦身子刚修复,需要静养,等我需你时再说。“彭祖推开她,大步朝前走。
夏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回头剜一眼胡倾城的房门,愤愤追上彭祖一把拉住他问:“你在此迷恋妖女,耽误战事,难道你答应本夫人的事,已丢诸脑后?”
“夏夫人,本国师这不赶着去为你办事吗?”彭祖盯一眼夏夫人拉住他手臂的手,一脸不耐烦,“还不速退!”
“哦!”夏夫人忙不迭缩手,敛衽施礼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