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慕容澈眼中那样明显的复杂又纠结的痛苦眼神，倾城很心疼，抬手擦掉他嘴角的酒渍，“澈如果真的很难受，不如和我说说？”

她的语气是从未有过的温和，找不到丝毫平日里的清冷，她想，也许是她还不够关心澈，她还不够用心，所以才让澈这般痛苦，她想去了解他的过去，了解他的故事，想去亲手解决掉他痛苦的根源。

慕容澈抬头看了看倾城，还是那双黑亮的双眸，与十年前无异，明明是比他还年幼，却比他成熟很多，这样的眼神，无论从十年前，还是十年后，都是那样的让他安心，让他留恋，像极了记忆深处的那双眼睛。

嘴唇上下张动，几番努力，终于发出声音。

“倾城知道东黎的慕容皇后吗？”

倾城点点头，“知道。”她没有多说什么，因为她知道，慕容澈此时只是需要一个倾听者，需要一个听众而已。

慕容澈眼神看向窗外，思绪飘远，“慕容皇后闺名慕容淑娅，是慕容一族的嫡长女，取名寓意文静善良优美，却不想长大后的她，不爱女红爱武装，十几岁就开始跟着慕容元帅上了战场，也因此认识了东方明，被他的花言巧语所迷惑，不顾慕容元帅的阻挠，下嫁与他。”

“后来，凤朝动乱，慕容元帅战死沙场，慕容皇后不得已重新披上战袍，带着慕容家的军队四处征战，硬是在一群男人的手中，挣得一杯羹，成立了东黎。”

这时，慕容澈突然嘲讽地笑了，“为了不委屈东方明，那个女人竟然放弃了唾手可得的皇位，开始了相夫教子的生活。在她有孕期间，娘家庶妹进宫，说是为了陪伴嫡姐，实际上却早就和自己的姐夫勾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