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之上,徐锴和李璇在那儿掰斥皇上大丧怎么进行。
也没人管下面人窃窃私语,曹万节才能和陈俊阳说两句闲话。
不过别人没注意,陈俊安的目光却一直没从曹万节身上移开过。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喜欢看曹万节跟别人亲近,不管男女都不喜欢。
陈俊阳被曹万节堵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叹口气,“好,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不贪恋权势,我也不会贪恋,就陪你天涯海角也无妨。”
曹万节一怔,陪她?
这话怎么说得这么暧昧?吓得她大牙都要掉了。
陈俊阳又道:“只可惜这世上的人,都未必如你这般。真正知你苦心的又有几个?”
曹万节心说,我可没这么伟大,不外乎就是我是个女人,怕被人拆穿身份。
不然谁不知道权势是个好东西,当皇上的干、爹,统领三军,不爽吗?
陈俊阳还以为她当真有超凡脱俗的高尚情怀,伸手在她肩头拍了一下,轻声道:“你放心,就算别人不信你,我也会信你。”
也就是这时候,陈俊安突然高喝一声:“住手。”
这一声来得太突兀,谁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挪到了他身上,毕竟这位可是马上要登基的新君了。
徐锴问道:“殿下,这是出什么事了?”
陈俊安深深吸了吸鼻子,语气带着哭腔,“没什么,就是想起父皇,心中无限感慨。”
在别人眼中看来,这就是一个思念父亲的少年儿郎,为父皇的死而落泪。
他说着话,目光盯着的却是陈俊阳的那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