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万节从李府出来，一直在回味李望的话，目前看起来还没什么事，可是以后还真不好说。

到底是离开京城谋个外派官，还是怎么着呢？

她捏着李望的信，脑子里乱七八糟的瞎想着，以至于曹安跟她说话都没听见。

等回到府里，跟大哥说起这事。

曹万山眉头立刻皱起来，“你想离京，谈何容易。”

曹万节道：“我也觉得现在还不到时候，不过可以运筹着，回头多请些病假，就说我连年打仗身体受伤严重，亏损的厉害，恐怕难当大任。”

曹万山哈哈一笑，“你这法子倒也使得，只是曹家这么多年的基业，岂不是要慢慢没落了？”

曹万节心说，慢慢没落了，也比死得快好吧。

尤其她是个女人，在官场多待一天就危险一天，倒不如远远躲开了。天高皇帝远的，她也能当一回霸王。

她和曹万山本来就是闲谈一下，没想到门口还有人偷听呢。

此刻在门外探头探脑的一个人影，曹万山耳朵很灵，听到声音，不由低喝一声，“是谁？”

那人影只轻轻一晃，等人发觉时，已经消失不见了。

曹万节打开门，那人虽然跑得快，却也露出一点裙角，可以看出来是个女人。

曹万山眉头皱得更紧了，冷声道：“多半是杜姨母。”

杜姨母是曹言的亲姨母，府里人上上下下都不怎么喜欢她，不过她特别会讨老太太的欢心，经常哄得老太太高兴，在府里也没人拿她怎么样。

曹万山也看不上这女人，但碍于她是他死去的女人的亲妹妹，也多少会给点面子。

只是这女人越来越过分了，居然偷听他们说话。

杜姨母转过弯跑远了，到没人地方一个劲儿拍着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