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深深忖了忖,他还没谈过恋爱,这脸皮薄的跟张纸似的,想厚脸皮往上贴,怕是不可能。
徐锴又道:“这么跟你说吧,都说女人怕缠郎,其实女人更怕男人温柔以对,你若嘘寒问暖,时不时弄些小礼物,送些吃食,保证没多久就恨不能化你身上了。”末了还问了一句,“怎么?你看上哪个小娘皮了?”
曹安哼哼唧唧,“哪有的事。”
“那你瞎问什么?”
曹安咬着唇,抻了一会儿,“那如果是男人呢?”
徐锴盯着他看了好半天,最后发出一声长长叹息,“那你可没救了。你要真看上男人,索性我就一头撞死在这儿,也不用回京去谋划什么了。”
曹安脸红了红,忙道:“没有的事,我跟你说的不是一个意思,也不是那种喜欢。”
徐锴叹息,“最好不是吧。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你若是有什么不该有的想法趁早打住了,不然回头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曹安慌忙摇头,“不会的,绝不会的。”
此刻他心中坚信,他对干爹,是真正干儿子对自己爹的喜欢,那是亲情,仿佛从上古遗留下来的亲人之间的感情,绝不掺杂其他。
他想得到她的欢心,就真的是想得到欢心而已。
此刻想起他和徐锴的对话,再看到曹万节那张满脸笑容的脸,更越发笃定:
他对她的喜欢很单纯。
单纯的就像冬日里落下来的第一场雪一样。
他对她的喜欢很干净。
干净的就像千山雪所化成的即可饮用的矿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