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宁在欧阳敬远的反击下节节败退,情急之下拉上一脸惨白的李宓做帮手道,“宓姨,当时我妈难产的时候你就在现场,你告诉他们,并没有人要害我妈,对不对?”
“不,不,我没有在现场。”李宓本能的推脱责任道。
肖洛宁眉头一锁,“宓姨,不对啊,你不是告诉我当时一直都在现场吗?为什么现在会没有在现场呢?”
李宓这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什么,暗自调整了呼吸,深吸了一口气后,强颜欢笑解释道,“是这样的,姐姐是送到医院后我才赶去的,后来我便一直陪在姐姐身边,听当时的医生说,姐姐是因为失血过多抢救不及时,才会难产而死的。”
这番说辞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处,而当时的事实确实也是如此,所以说这话时,李宓没有一点的心虚,相反底气足了许多。
唐沁这还是第一次听人还原当年的事实,毕竟那时候无论是肖洛文还是封初爵都只是一个几岁的孩童,记忆并不完善,哪怕后来从旁人口中得到另一种真相,那也只是听来的,并非亲身体验的。
不过就她多年的办案经验来看,唐沁可以肯定这段话,李宓没有说谎,因为对方说这段话时,双眼是有神的,也是有的放矢的。
肖洛文眸底风云万化,额头的青筋因为隐忍而微微凸起,但是因为刘海的原因,几人未曾发现而已。
封初爵一直都知道现在的肖洛文已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发小,哪怕听着杀母仇人在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他还能稳坐如泰山般,不动声色。
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所以他的内心才更沉重了,因为这样的人一旦心狠手辣起来,将会六亲不认。
“听到吗?我妈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抢救不及时,欧阳你不要再在这里妖言惑众,蛊惑人心了。”
肖洛宁对肖母本就没有什么印象,再加上这二十几年来被李宓有意无意的影响,可以说她对肖母的感情只比对陌生人多了一点,自然别人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而她之所以如此反对,无非就是觉得欧阳敬远这人太狡猾了,而且平时老是跟自己作对,谁知道他会不会借着这个借口,让他们家一团乱呢?
“切,你说我妖言惑众就妖言惑众吗?真是个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肖大哥想事情就没有你那么肤浅了,他早就派人去调查当年的真相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欧阳敬远的话激起三层浪,肖洛文眸中闪过一抹阴鸷,冷厉的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调查当年的真相。”
李宓的反映则是诧异的快速的瞥了一眼一旁出声的男人,然后心虚的低垂着,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面对肖洛文的质问,欧阳敬远故意装成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惴惴不安的低下头,一声不吭。也因为低垂着头,所以别人才没有看见他眼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
“小远,还不说实话?”
封初爵就像是一个画师,在给整幅画的最重要部位画龙点睛一番。
欧阳敬远这才抬头一脸歉意的同肖洛文道歉道,“对不起肖大哥,我不是故意偷听你讲话的,不过我也是因为关心肖姨,虽然我跟肖姨认识的时间不长,可是她人真的很好,对我更是无微不至,如果她在世的话,我一定会好好孝敬她的。”
肖洛文目光微沉,视线若有似无的扫过一旁的李宓,只是她低垂着头,所以没有发现这道视线。
“大哥,欧阳说的是真的吗?妈真的是被人害死的?”
现场受打击最大的应该要属肖洛宁了,原本她的心底多少还是有些自责的,毕竟是因为她的到来才让母亲没了一条性命,虽然这种内疚真的比纸薄,但到底还是存在的,所以听到母亲是被人害死的,她除了诧异外,还有就是松了口气,至少连最后一丁点的心理负担都没有了。
肖洛宁见大哥没有回答她,又把注意力转移到坐在她身边的李宓身上,她拉住李宓的胳膊,不依不饶的问道,“宓姨,你是当年唯一全程参与了的人,你告诉我,当年到底有没有要害我妈?那人为什么要害我妈?”
她的质问让李宓几乎手足无措,手脚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宓姨,你怎么了?”
肖洛宁终于发现了宓姨的异常,不免有些担心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