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被呛声，那也是个牛脾气，当即回道：“我看你这女娃子就不是个好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没听说过？”

“我饶不饶人关你屁事啊！你这是在为杨康乐那贱人出头？”说到这里，卫语凝露出意味深懂行的笑容，打量了一下小老头，嗤笑：“看不出来啊，你也是那贱人的姘头？啧啧啧，那贱人真是真人不露相，这么干瘪瘪的都能下口，这口味可比我重多了！”

这话一出，小老头气得一大把胡子都要飘了起来，指着卫语凝：“你，你这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龌龊！庸俗！世风日下！道德败类！”

被人这么指着骂，卫语凝当即又要回嘴。但是先一步的，叶颂夏捂住了她的嘴。

“呜呜呜！唔？”卫语凝不满挣扎，疑惑地看向叶颂夏。

叶颂夏放开她，捂着额头，无声叹息：“他是刘导。”

“刘导就刘导，我怕他啊我，我……咦，刘导？刘导！”卫语凝傻眼了。

刘导……

这不就是《潘金莲》的导演嘛，她花了好几天和叶颂夏规划如何讨好巴结对方。

卫语凝：“……”

刘导抖着大白胡子冷笑：“你是不怕我，你怕我做什么啊？是我怕你啊，现在的小辈都怎么回事，一个一个的素质这样，简直是，简直是！”

他气得那是话都说不出来了。

“……”卫语凝想哭，这个时候讨好巴结还来得及吗？

不等她说话，试镜室里有人走出来跟刘导说了几句。刘导点点头，跟着那人进去了。

临进去之前，卫语凝感觉到对方还递了个极其鄙视的眼神给自己。

“天……”她呻吟，抱着边上的石柱猛敲头：“这都什么事啊……”

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第一次搬起石头来砸到自己的脚。

叶颂夏也被她气笑了：“你这是演戏演上瘾了，车都刹不住？”

“呜呜呜呜，我也不想啊，但是怼杨康乐太爽快了，我这不是戏精上身一时无法自控吗？”卫语凝也觉得委屈：“谁知道，竟然是刘导……”

要是早知道，别说是杨康乐，就是季恺复来了她也能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想到这里，她更想哭了，放弃了石柱子改而抱住叶颂夏：“叶姐姐，人家还有救吗？呜呜呜，你一定要救救我啊，我不想死的这么不明不白啊！”

本来试镜通过的概率就不大，现在倒好，试镜没开始呢就惹到了导演。这都不用去跳海了，直接找根面条吊死算了。

“救你？”叶颂夏气笑。

卫语凝眨巴着眼，使劲点头。那鼻头红红，眼睛红红的小模样，别提多么楚楚可怜。

叶颂夏微笑脸：“那也不是不行，听话就救你。”

卫语凝：“……”

每次叶颂夏这么笑，他们小团体里的人就抖三抖。

被带到门口，卫语凝看着叶颂夏递过来的小板凳，一脸懵逼：“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