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手在键盘上啪啪打字，速度飞快，不时地滑动鼠标，有时，手指落在屏幕上，嘴里跟着屏幕上的信息念念有词。

她在整理材料。

她在分析数据。

她在研究怎么攻略客户。

她工作的样子，和平常嬉笑的样子，一点不像。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

那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画面，久到，连花草树木的名字他都快要记不清晰。

姑娘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自制的铁锤，一个细长的尖锐铁棍。

她说，它是钉子。

她用藤蔓挷绑住削成鸟翅膀模样的木片。

她低着头，汗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给掏空了。

他知道，这翅膀，终究有一天，会把她带走。

在那口窗棂边，他停留了一会儿，直到有清洁员过来打扫卫生，他才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折身，径直冲着电梯口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