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邺裹着浴袍从浴室里出来,湿漉漉的头发,胸膛上还淌着水珠。
肖觅蜜哭笑不得,这男人到底是什么变得啊?怎么满脑子没正经——常邺很轻车熟路的抱着肖觅蜜滚到床上,本还生着常邺气的肖觅蜜,此时已然没了脾气。
每一次肖觅蜜都觉得自己像是来了一场马拉松,累得简直要虚脱的她任凭着常邺将她搬进浴缸……此时已经是大半夜,肖觅蜜半梦半醒,常邺的精神劲儿好得不得了,也乐得肖觅蜜衣服朦胧的模样。
他从背后抱着肖觅蜜,肖觅蜜便靠着常邺:“白向春说要出庭作证,可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常邺吻着她的耳朵:“当时覃婶提醒你去麓山疗养院,不也是知道白向春会对你说这些吗?虽然覃婶死了,可白向春说的话,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肖觅蜜躲了一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苏景业不像那种会坐以待毙的人。”
常邺冷哼一声:“料苏景业翻不了天!”
肖觅蜜最喜欢听常邺这般自信傲娇的语气,想起之前说那话让他产生歧义,又不想自己再遭罪,便问许淮:“这两天你背着我都干了什么,还一个字没跟我坦白呢!”
常邺抱着将她翻转过来,吻了一下,才柔声道:“这件事早就要和你说的,只是一直没有机会。”
常邺自不会一字不差的全部告诉肖觅蜜,譬如尹小风曾经为了他去死这种话,大概天下没有哪个女人爱听的——于是,在常邺的故事里,尹小风成了为公司付出,差点死了的人。
他作为公司老板之一,见到曾经以为死了的亲信,自然是诧异又欣喜。
肖觅蜜眨眨眼睛:“这样说来,尹小风是个功臣了?”
常邺想了一下:“也不算是,毕竟该给的补偿都给了。”
肖觅蜜蹙了一下眉头,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本着对常邺的信任,什么都没再问了,只是勾着常邺的脖颈,耳鬓厮磨的说道:“你可别骗我,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
“怎样?”
肖觅蜜坏笑着,推倒了常邺……在感情上,肖觅蜜从不是主动的那一个,可在常邺这里,她偶尔也会表现出自己霸道强势的一面来。
肖觅蜜自觉,若非如此,就不能完全的表示常邺的主权了。
第二天早晨,肖觅蜜破天荒的起了个大早,亲自给常邺做了顿早餐。
说是早餐,其实也就两个鸡蛋和两杯牛奶和一碟切得稀里哗啦的水果。
肖觅蜜实在是不善下厨房,肖觅蜜觉得情有可原:“我小时候用不着我下厨房,后来没得厨房让我下,你将就将就得了。”
常邺喝了一口牛奶:“这可不叫将就。”
“我知道,不是将就,是恰到好处是不是?”肖觅蜜笑嘻嘻的自己也喝了一口牛奶:“别的我怕做不好,这牛奶——噗——”
肖觅蜜一口牛奶喷的满桌子都是,一遍跑去漱口一边回头埋怨常邺:“你怎能喝的啊?这简直……简直……”
常邺憋笑,毕竟要是能将就,也比这好太多啊!
一杯牛奶打击得肖觅蜜这辈子都不想再进厨房了……到最后,还是得常邺去弄早餐。
肖觅蜜一边啃着常邺按照她的口味弄出来的中式点心,一边道:“你不去开个馆子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