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会觉得，自己很荣幸。

“那个，这边好了吗？是不是到我了？”

宋凝趴在门口扒拉着观望呢。

“嗯，麻烦你们帮那位宋护士也注射疫苗吧。”

陆司尘想要留在这里陪着陈默兮。

他们相聚的时间实在是太少太少了。

甚至，从他们两个人交往到现在，连一场正经的约会都没有。

甚至没有看过一场电影，他也没有像别的情侣一样，给她买奶茶，陪她逛街，甚至连花都未曾送过她。

但他知道，这些欠小兮的，他一定会千百倍的补偿给她。

一定会的。

她是个勇敢的姑娘，也是个善良的姑娘。

这一辈子，就她了。

“小兮，对不起。”这声对不起，脱口而出，是啊，他面对自己的女朋友，愧疚难档。

他没有照顾好她，甚至，连普通情侣之间的互动都不曾有。

她病了，他依然在工作，她难过，他也不在她身边。

现在，还要她抗下风险，成为疫苗的第一批探路人，他真的对不起她。

陈默兮微微一愣，看向一旁的陆司尘。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因为疫苗吗？那是我自愿的，就算没有你，我也是愿意的。”

“并不是你愿不愿意的事情，小兮，我……我没有做好一个当男朋友的……”

“陆司尘。”

陆司尘还没说完，这边的陈默兮开口直接打断了陆司尘的话。

“陆司尘，说实话，我也没有成为一个优秀的女朋友啊，我们是医护人员，有那么多时间去谈情说爱，还不如多照顾一个病患呢。”

陈默兮看着坐在一旁的陆司尘，他的眼中有着愧疚。

正因为这样，陈默兮才觉得难过。

他们本身就应该去对自己的职业有觉悟了。

什么普通的情侣，爱啊恨啊，闹啊，分手啊，这些她们哪儿有时间去闹腾啊。

他们的病患需要他们，所以他们就会出现在病患的身边。

他们的感情源于医院，源于工作，这就够了，哪儿有那么多的对不起啊。

“陆司尘，以后，不要再说什么对不起的话了。你我之间，不存在这些。你要真想对我好，就照顾好自己，照顾好你的病人，我呢，也会加油好起来，回到岗位上，病人们需要我们。”

陈默兮说完话了，陆司尘依然还望着坐在他旁边的陈默兮。

随后笑了。

“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姑娘呢。”

“怎么，怎么了？”

这边的陈默兮反而心中有些慌乱。

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前男友刘焕对她说的那些话。

跟别的女朋友比起来，她没有情调，不懂浪漫，整个人都是冰窖，甚至在面对死亡面前，她都只是轻描淡写的说一句又死了一个。

这一刻，她真的会害怕，害怕陆司尘会不会因为这样，就此离开自己了。

紧张的甚至什么时候死死的抓着陆司尘的手都不知道。

陆司尘轻笑。

“我怎么就遇上了你这样可人善良的小天使了呢。”

这话从陆司尘嘴里说出口，让陈默兮愣了许久。

陈默兮不知道的是，曾经，陆司尘家里不是给他安排了一段指腹为婚的婚姻嘛。

那个叫做安瑜的千金大小姐。

对于他陆司尘而言，患者高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