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刚回到大厅,就见主位上的大皇子在极力安慰着一个梳着发髻,二十左右岁,看着有些身份的女子。而在场之人都齐齐地望向他,眼神中充满了鄙视和不屑。心下犹疑,他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还不等他开口,李诏出言质问道:“方公子适才去了哪里?”
“回瑞王,草民刚才去如厕,转了半天,也没看到府中下人的影子,只好又回来了。”
“这还真是奇怪,我府中每个庭院,必然都会有下人在各处服侍,怎会一个人都没有?”
方言知他话中有话,直言问道:“殿下在怀疑什么,不妨直说!”
“哼!这是我府中侧妃,也是户部员外郎的独生女姚莺莺。她独自在后花园赏玩时,被一身穿白衣,身高七尺,喝得醉醺醺的,陌生男子调戏了。”接着就从旁拿出一件撕的破碎不堪的衣物,甩在了方言的跟前。
“在场男子无一人出去,唯独你方言出恭去了,结果你说你并没有如厕,在府里转悠了一圈。而莺莺就在庭院里受的委屈,不是你还有谁?”
方言顿感无语,真是无处不是吭啊,“启禀殿下,就凭您这侧妃的片面之词,您就认定是我做下的,那草民还真是冤枉。凡事讲究个证据,平白无故的,就算我只是个平民,也不会担这莫须有的罪名。”
“来人,把证据拿出来。”
只见一下人丫鬟,把一个玉穗子呈到了众人面前。说道:“这就是内人从那贼子身上取下来的物证。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方言心想还真是酒后误事,这穗子是师师亲手给他缝制的。什么时候掉落的?突然忆起了一念头,想起了那绿衣丫鬟洒酒在自己身上的事,还真是防不胜防。
“大哥……这。”周易心中自然明白他哥是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的,可现下都处于对他不利的情况,此事该如何善了。
方言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当着众人面道:“就算这是我的玉佩又如何,难道它就不能自己掉落了,亦或是谁看着有用,给顺去了。”
“方言,你不要再狡辩,现在人赃并获,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商贾就是商贾,连人性道德都罔顾,哪配什么君子所为。”
说话之人是斗师败了的吴卓清,适才方言害他在人前受辱,现在正借机落井下石。
久未发言的二殿下沉声道:“吴大人什么时候做了审案的判官,不如我明日奏请陛下,既然你这文官不想做了,那就早日告老还乡,这审案子恐轮不上你呢?”
“你……你这话欺人太甚!”吴卓清气得哆嗦道
李洵冷冷地道:“敢对本殿下如此不敬,看来是嫌命长了。”
说完看向身边的赵庭,“把他拖下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尊卑!”
“二皇弟,你这是做什么?吴大人一时口不择言,并非有意冒犯你。”李诏充当起了和事佬。
李洵无视大皇子的劝说,就在这空当,吴卓清已被他的贴身护卫拖了出去。很快,传来了一声声杀猪一般的叫声。
李昭见他如此无视自己这个长兄,恨得咬牙切齿。可吴卓清藐视皇室,对他不敬,自是有介口惩处他。看来他二人早就坐上了同一条船,不然岂会如此维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