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柔背脊一下停止了,急切地道:“我没事的,过年这些天我都没有安排,而且本来就是空下来陪念念的。”
“那好,楚小姐都这样说了,那这件事就这么定下吧。”舒曼拍了一下掌,环视所有人一眼,最后威严地将这件事应下了。
席城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他要是知道舒曼是抱着这样一个目的把傅经年引过来的,他就不会帮着她了。
可他是个外人,终究是插不上嘴,只好退而成为背景墙了。
一顿饭,在场的人都三心二意,各自抱着各自的目的,就连年纪尚小的傅念,都是如此。
……
一轮圆月挂上黑幕一般的天空,将天空下面所有的污浊都照得无所遁形。
洛安宁静静地坐在院子里的木椅上,海风轻轻地刮着,墙上的风铃声清脆悦耳,她享受这片刻的宁静,却突兀地打了一个喷嚏。
后背被披上一件黑色的工装外套,接着肩膀重了重,一颗脑袋放了上来。
“才回来?”洛安宁感受到熟悉的呼吸声,没有侧头都能感觉到是谁,便淡淡地问了一句。
“嗯。”磁性低哑的嗓音,带了些许的疲惫,所以显得更加撩人。
洛安宁侧头看着他,狐疑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感觉比你上一天班还要累似的。”
傅经年搂住她的脖子,眷念地靠着。
洛安宁迟疑地像摸小狗一般摸着傅经年的脑袋,却没有再问。
沉默了好久好久,久到洛安宁都以为傅经年睡着的时候,他说话了,很轻很无奈,“傅念,楚柔,要留下来……”
洛安宁呼吸微滞,背脊也一同的僵住,脑中有根弦断掉,连同神经都是被拉扯一般的疼痛着。
“这样啊,留下便留下吧。”她轻叹一口气,语气很是平淡。
这一次,换作傅经年情绪翻涌,他没料到洛安宁会是如此淡定的态度。
洛安宁沉默了片刻才轻轻地说道:“既然她们留下了,那我就先离开吧,免得又惹出什么事情来。”
对于傅念,她可是防不胜防的。
那丫头总有办法把她激怒了。
傅经年坐回洛安宁的对面,久久地没有说话,那一双惊心动魄的眸子里却是涵盖了千言万语。
洛安宁率先无奈地垂下了头,手指摆弄着桌上的茶具,望着它光洁的壶面上倒映出来的月亮,那么远,又那么近。
“我……我没办法同傅念一起。”她纠结了许久才无力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手指覆盖住刺眼的壶面,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因为这个简单的动作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