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拱手向初墨和楚尧行礼唯独楚尧细心的回了礼:“二位来的不巧,夫人刚睡下了。”
初墨没怎么跟林辰接触过,每次都是匆匆见了一面就走了不过她不喜欢凤凰神族也连带着不喜欢林辰:“睡下了?她睡她的我等我的,上次和楚尧有一盘未分胜负的棋局,要不趁着这个机会继续啊?”
楚尧闭上眼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额前试图引起轻衣的共鸣,初墨无奈的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你们早就解了血契。”
想起来的楚尧显的很尴尬,林辰轻笑了一声给他们带路:“二位可以在她院中下棋,我让人备些茶水点心,晚上就一起用膳吧,若是留宿的话我好让人清理出客房来。”
行着礼的楚尧规矩和礼仪学的很好:“估摸着得留宿一晚的,那就麻烦了。”
笑笑的林辰毫不在意也看出初墨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和不信任:“无碍的,轻衣只是些头晕去睡一会,应该睡不了多久就会醒的,那我就先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回头见。”
好不容易林辰走了初墨顿时松口气感觉浑身都自在了不少:“好端端的嫁个什么林辰,苏锦澈又不是不好。”
“少说两句吧,初墨自己一堆事都没有解决如何能管主人的事情,落子吧。”楚尧一挥手棋盘和棋盒摆在了桌子上,初墨拿起黑子冥思苦想着该怎么落子:“我的事情还好说,我让银川驻守在翼族,估摸着他们不会敢乱来的。”
看着她落子的楚尧一边落子一边淡淡的回答着初墨的话:“不敢?那你是不知你昏睡不醒的时候翼族来要人,是四爷和师尊挡下的,这些日子他们知道你醒了也来过几次,师尊和四爷怕你心里不舒服就回绝了他们。”
眨眨眼的初墨似乎没有想到:“不是吧真有这事吗?我以为师尊和四爷只对轻衣如此用心的没想到也会如此待我。”
“四爷虽然与你没什么交情但也好歹你从前是养在师尊身边的,四爷和主人是经历生死的挚友,主人待你不同那么四爷也会帮你,你那么多次帮轻衣四爷怎么会不知道。”楚尧落了子长吁口气:“你输了,承让。”
几局下来初墨就没有赢过,林辰拿着糕点就看到初墨气呼呼的站在石凳上的模样:“楚尧你一点都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嘛?把把都赢我就不能让一让我?”
楚尧无辜的抬着头看着她:“我已经很让着你了是你自己棋艺太差了,换做主人的话早就赢了我根本不用我让着。”
初墨跳下来不高兴的撅着嘴:“我不管,要是比武功和飞刀我早就赢了。”
“玩不过就要耍无赖么,若是比招灵和控术你也不见得能赢我。”楚尧自顾自的清理着棋盘上的棋子。
跺跺脚的初墨坐回去撑着下巴说:“你好歹是洛尘的人,怎么学的都是冥界的法术,招灵和控术轻衣最擅长吧,怎得不见你学学魔族的法术呢?真是偏心。”
想起什么的楚尧把黑棋盒递给了她:“听说顾倾城病重性命垂危了?怎也不见四爷看看?好歹也是主人养育大的孩子。”
想要过去的林辰看到门口站着的轻衣红了眼眶掉下眼泪来:“夫人?”
“你们在说什么?倾城怎么了?”轻衣一步步走下台阶捏紧裙摆心痛的大声质问,慌忙起身的楚尧和初墨心虚的眼神躲闪想要解释:“主人你先别激动,我也只是听说的。”
轻衣抓着楚尧的胳膊掉着眼泪:“她怎么了怎么就性命垂危了?”
初墨犹豫着握着她手腕说:“我也听说了一些事情,顾倾城她被一男子诓骗胎死腹中伤了身子郁郁寡欢,怕是没有日子可活了。”
失魂落魄的轻衣摇着头实在难以相信:“不会的不会的,倾城不会有事的,不会的。”她挥开要上前的楚尧和林辰头也不回的往南诏国赶去了,南诏国皇城门口她遇到了进宫想要看望顾倾城的千书,千书已经是苍老之年看到她出现一如既往的模样不知该说什么是好:“轻衣姑娘。”
没有搭理的轻衣直奔着宫里去,千书缓慢的跟了上去。
床前的顾倾城容貌衰老了许多一头青丝也变成了白发一点气色也没有:“姑姑来了,倾城给姑姑请安。”她想起身被轻衣按了下去:“别起来谁干的,我问你谁干的,他怎敢!”
“姑姑是倾城自愿的,辜负了姑姑多年的养育之恩和苦心栽培,倾城撑不下去了,临死前能见一眼姑姑也算了却了心愿,姑姑别怪他,我是真的喜欢他的,错信良人怪我有眼无珠,姑姑真是好命能得姑父如此宠爱,姑姑,倾城好痛真的好痛啊。”顾倾城望着她止不住的流泪。
心痛难忍的轻衣强忍着泪水:“好孩子别怕姑姑不会让你有事的,你要活着你不能有事。”
门口的千书就站在那里没有靠近,顾倾城摇着头笑了起来:“我出生起就养在姑姑身边,从未见过父亲母亲,在倾城眼里姑姑就是母亲,我只愿姑姑平安顺遂如意,千岁...千岁....”
“倾城!”轻衣大喊一声抱紧她的尸身伤心的痛哭起来,顾倾城气息全无没有了动静。
苏锦澈出现在门口看到了千书皱皱眉又听到了屋里的动静管不了那么多跑了进去:“轻衣....”
抱着顾倾城的轻衣哭的声嘶力竭:“她难道就不是你养育长大的吗?为什么不多费些心思照看她?我难免会疏忽了倾城,你明知道可为什么也会疏忽大意了。”
自责的苏锦澈也是难过不已:“我也是才知道她病的这么严重,在我眼里将倾城视如己出与自己的孩子并无二致的,我也知道你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这些难熬的日子,只是最近我的确因为你无力管这些琐事,我真的不知道她会为了那男子连命都不要了。”
“何人!到底是何人让她丧命!倾城走了他该去给倾城陪葬!”轻衣浑身发抖又气又伤心。
心疼的苏锦澈望着她不敢靠近:“我已经派人去捉拿了,轻衣节哀。”
轻衣好笑的放下了顾倾城:“我的香凝被人所诓骗中计死了,我的倾城被人算计也死了你让我节哀,我如何节哀,香凝的命是我赐给她的倾城亦是我看着她从出生到长大的,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夺走我所珍视的一切,该得到报应的人是我为什么要牵连她们,倾城才这么小,她还喊过我一声母亲,我连她都保不住。”
初墨拦着林辰好一会了,林辰心急如焚的行着礼说:“初墨姑娘还请让开,夫人许久未归我很担心她。”
“不用你担心,自然有人在的。”初墨翻了个白眼并不想让他出去。
楚尧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初墨他怎么说也是主人的夫君拜过天地的,你这样阻拦万一有什么好歹可怎么办。”
撅撅嘴的初墨满不在乎:“我才不管他跟轻衣拜没拜过天地。”
“我没事。”轻衣走进来眼眶红着明显是哭过的模样脸色也苍白的难看,林辰快步上前扶住了轻衣担忧的说:“夫人是不是累了?我扶夫人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