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她又补充了一句:“反正我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傅辞遇皱了皱眉:“你个小孩子,主意怎么这么正?”
江晚冲他笑了笑:“我主意正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才知道啊?”
“这次的事情跟你无关,”傅辞遇就差拿酒杯去敲她的脑袋了,“是有人在背后给我下套,就算没有这件事情,也还会有别的事情,总之你不用管了,该上学上学,该干什么干什么,我会处理好的。”
江晚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这次又是一饮而尽:“过了年我都二十一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拿哄小孩子那套来对付我了?你不烦我都腻了。”
“嗯,”傅辞遇想到自己过几天会彻底离开这里,说话不由得就变得语重心长起来:“你确实该长大一些了,凡事不要总想着走捷径……”
江晚听够了这些,赶紧伸出双手捂住了耳朵:“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傅辞遇叹了口气,一只手不知道怎么就鬼使神差的落在了她的头顶上,并宠溺的揉了揉,等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过温情后,他紧接着又说了句跟温情一点都不搭边的话:“既然觉得自己长大了,以后就不要总犯小孩子才会犯的错了,好好上学……”遇到困难就给我打电话。
不过这后一句,他怎么也没说出口。
江晚觉得傅辞遇有些不对劲,他这话说得跟七年前她要出国上学那会如出一辙,可现在他们也没人要离开,他这么语重心长的嘱咐她是干什么?
江晚的酒量一般,这会脑子已经开始发晕,虽然很想把这些反常的地方串联起来都想通,但她越是想,脑袋就越糊涂,最后愣是把自己想累了,竟然直接趴在茶几上睡着了。
睡梦中,她感觉自己被一双有力的臂膀抱起来,轻轻的放到了柔软的地方,她想抬手抓住些什么,却很快被什么东西压住,动弹不得。
她皱了皱眉,似乎想奋力挣扎,却被一句话安抚了下来:“……只要你能好好的。”
是谁呢?
是谁在对她这么温柔的耳语呢?
只要你能好好的是什么意思呢?
一夜黑甜,江晚再醒来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从窗帘缝隙透进来的日光判断,现在大概已经是上午的九十点钟了。
她坐起来缓了好一会头晕,昨晚的那些记忆才渐渐回笼——傅辞遇不会背着她去处理那些事情了吧?
她掀开被子就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就跑到了楼下,而和她预想不一样,傅辞遇不仅没有背着她走,甚至在厨房里悠闲的做着早餐,好似那些闹得满城风雨的性丑闻事件,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些桃色的花边绯闻,无须在意。
听到声响,傅辞遇回头看过去,见她赤着脚站在厨房门口,一双眼睛立刻显出厉色来:“怎么连拖鞋都不穿?地上凉,去把拖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