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美霞的出现,像一团乌云密布在李莎的头顶,可又像一根拨云见日的指天针在预兆着什么。
“能请我进屋坐坐吗?”趁着李莎发愣的片刻,肖美霞顺势问了一声。
“可我对你并不熟,似乎我没有任何理由可以邀请一个陌生人进屋坐。”李莎徘徊着,依然下不定决心让肖美霞进屋。
“即便我是路过的乞讨者,欲请主人家赏口水喝,想必你也会有仁慈之心的。”肖美霞拾目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李莎,继而补充道,“我从新乡大老远过来了,说一千道一万你也该给个机会让我和你深入交流。”
“你是从新乡来的?”尽管心里疑惑满满,可乍听到来客是哪里人后,李莎还是迫不及待的把肖美霞请进了屋,“我曾在新乡任过职,从这个层面上讲,那我是该尽一尽地主之谊。”
为了更好的和肖美霞攀谈,李莎支开了家里所有的无关人等,尔后才正色问道:“不知怎么称呼你?”
“我姓肖。”肖美霞一本正经地说,“你就喊我肖阿姨吧,我叫你李小姐,这样也方便咱们聊天。”
“行。”李莎爽快答应,随即追问,“肖阿姨,你找我是……”
“为了颜玉娇的事。”肖美霞一脸得意地说,“我能找到你,我想你应该能猜到是谁让我来的。不过那都不重要了,毕竟咱俩已经见上面了。”
说实话,李莎还真把握不了是谁让肖美霞来找自己的,但仔细思考下,当初在新乡,晓得自己省城地址的人也是寥寥数几,撇开那位引荐的人不谈,接下来来客要和自己谈的事才是更为紧要的。
为了进一步试探肖美霞,李莎佯作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说:“肖阿姨,我说句不好听的,你为了颜玉娇的事,那你得去找她呀,怎么找到我这来了?”
肖美霞明白李莎略带奚落的话是一种变相的试探,于是开门见山说了起来:“李小姐,不瞒你说,你我和颜玉娇都是有嫌隙的人,所以在她的问题上,咱们室友共同话题的,我有信心咱会聊得来。”
从肖美霞的话里捕捉到了敏感的字眼,李莎知道来客至少不是敌家,便默不作声的露出了笑脸,一副愿意洗耳恭听的样态。
“我掏心窝子的和你说,我是恨毒了颜玉娇。”肖美霞不由得咬牙切齿着,“我家男人要不是因为她也不会死在狱中,她欠我的,我必须讨回公道。”
“死在狱中?”李莎细品着沉甸甸的四个字,继而恍然,“你就是新乡县城卖玉器的李老板妻子?”
“你是不是也听说过这个事?”肖美霞眼里闪烁着惊喜,倘若李莎真的对自家男人之死一事有所了解的话,那也不用再多费口舌描述了。
“我在新乡前后差不多呆了有两年,当时因为心里蓄着恨,总是想方设法的找苗头揪颜玉娇的小辫子,对你家这个事确实有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