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彦钰娇来说,她并不希望丑事外扬,况且这次的事是由于爱恨引发的情仇,更是难于曝光在大众视野之中,刚才她声称让警方介入处理纠纷,也是想逼迫李莎能主动交代所作所为。
可以说,陈庆国的解围深得彦钰娇的心意。
陈庆国把自己了解到的细枝末节详细梳理了一遍,等理清逻辑后慢悠悠提议:
“玉娇老师险些被人侵犯这是个实情,出于一些意志以外的因素,她化险为夷了,那是她运气好。如今转过头来她想为自己讨个说法也是情有可原。李老师,玉娇老师怀疑你是始作俑者,自有她的考量。你觉得自己是被冤枉的,你完全可以辩解,尤其应当打消在刚才的对质中那些没能解释清楚的疑点。”
“倘若你是我,被人在背后算计,你是什么感受?”彦钰娇的话十分至情至理,“我不想咄咄逼人,只是想听到那个害我的人能说一声抱歉。”
欧俊豪也趁热打铁般说:“不管一个人使的招数是否下三滥,又是否很管用,至少这样的行为是伤害了别人的。既然如此,敢做就要敢当。”
原本李莎是准备一赖到底的,加上有阿全在前面为自己背锅,她更不愿意揭开自己的假面具。
可在听完陈庆国的规劝和欧俊豪的激将后,李莎又犹豫了:
依豪哥哥的样子,他是整副心思都放在了颜玉娇身上,更是为了讨那个女人欢心,非得逼我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看来有颜玉娇在豪哥哥面前吹耳边风,我在他心里的份量越发的轻了。
自打我针对颜玉娇以来,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无论是什么样的计划,始终都掰不倒她,或许我的格局都这么大了。
我的身边没有一个能帮到我的人,阿全倒是忠心,可脑袋笨胆量小,不是干大事的人,如果我能像颜玉娇一样,也有个像豪哥哥一类英明神武的人守护着我,可能我就不会败得这么惨了。
李莎沉默了多久,就纠结了多久,她不怨阿全花了大价钱请来的人毁了她的棋盘,她只怨连老天都不帮她。
“欧先生,我知道自己做错了,我向颜玉娇道歉。”阿全抢先表明了态度。
可阿全诚然是一片好意,可在事实面前未免苍白了些。
李莎调整了下情绪,以灰心丧气的姿态说:“事是我一手策划的,人也是我吩咐阿全去找的,可我是不会道歉的,毕竟颜玉娇毫发无损。”
带着灰暗色彩的措辞往陈庆国大吃一惊:“李老师,还真是你做的?”
“校长,首先很感谢你的信任,不过我与颜玉娇素有嫌隙,有我没她,有她没我,所以我才容不下她。”李莎道出了自己的动机。
“真可笑。”李春花忍不住怼了句,“玉娇常年待在新乡,你却是省城来的大小姐,你们俩本来八竿子打不着,可你偏要讨不痛快。”
“我说的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李莎见被人奚落了,瞬时气愤难当,“你要继续听就听,不愿意听就给我走出会议室。”
为了让李莎陈述下去,彦钰娇赶忙劝好友不要激怒她:“稍安勿躁,咱让李莎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