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本地人,马上就要离开这儿了,我急需钱,要是你不赶紧给我结算,我就闹你,缠着你。”
阿全好像非常不希望被别人发现他出现在招待所,可惜史大勇不停缠着他,完全不给他离去的机会。
纵然活儿干砸了,可史大勇手里拿捏着阿全的把柄,他一味的胡搅蛮缠,也固然不带怕的。
至于能不能结算款项,李莎对结果满不满意,这些对阿全而言都是未知数,做不了主的他只能等和自家小姐会面后才能给出答案。
无奈的是,接活的人像狗皮膏药似的缠着阿全,让他丝毫没有可操作的空间。
阿全自知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想辙打发走接活的人,他动了动脑筋后说:“我现在去找我老板汇报下情况,你先去招待所门口等着我。”
“你到哪,我到哪。”史大勇坚持己见道,“你别给我使歪歪肠子,干活这钱我要定了。”
无论阿全怎么劝说,始终改变不了接活男人的主意,深感头疼的他忽然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只得火急火燎的拿出两张大团结递给了史大勇,并催促:“拿了钱,赶紧走!”
“你早这么干脆,不就得了。”史大勇达到了目的,很是开怀,把钱往兜里一揣,屁颠屁颠跑了。
唯恐被人瞧见的阿全也紧追慢赶的出了考生们所住楼层的门,去找李莎去了。
在阿全和史大勇谈判的过程中,彦钰娇和李春花一直窝在楼道里偷听着底下的动静,等到压根没了声音时,才继续踩着台阶下了楼。
彦钰娇虽说对阿全的声音很陌生,可她能听出原主舅舅犹如公鸭般的嗓音,而且她也窥探到了两个人的身形,在心里对潜在的“凶手”更加有了定数。
不多时,李春花也悄悄地说出了自己的感受:“玉娇,刚才在楼道口说话的两个男人,应该是在做啥交易,那个要钱的男人底气很足,一副得寸进尺的样子。那个刚开始态度强硬,后来妥协的男人看上去像是在害怕啥。”
“他们的交易就是我。”彦钰娇阴沉着脸说出了这句颇为简洁的话。
“是你?”李春花瞪大了眼珠子,“你是说你受伤和这些人有关?那你干啥不报警,让警察来处理?反而轻而易举的放过他们了?”
“没有放过,只是暂时饶了他们而已。”
彦钰娇道出了自己的真正考量。
“这毕竟是同铭县,咱又是来考试的,要是惊动了警方,我担心对方会抱着鱼死网破的心态和我都斗下去,那样的话,我明天的考试或许就参加不了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我有证据在手,那些害我的人逃不掉的,就等着秋后再算账。”
李春花很能理解好姐妹的决定:“你遇到事的时间点确实特殊,要是闹大了,只会越来越棘手。对了,欧先生不是在嘛,你把自己的遭遇告诉他,让他去处理。”
“你的建议不错,咱们就骑驴看唱本,视情况而定吧!”彦钰娇显然有了新的主张,“走,咱们先去和德维她们汇合!”
等彦钰娇现身时,活动已近尾声,她有足够的理由认为所谓的活动也不过是李莎为了实施自己的计划而造出的一个幌子罢了。
举凡一桩事的发生上升到阴谋论时,在事后细思起来,都会是极其恐怖的。
彦钰娇诚然是善良的,但她的善良也有个度,她知道李莎屡屡冒犯到自己,若是她还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包容下去,那只会让不知天高地厚的敌人越发的有恃无恐,她暗下决心必须要有所行动、有所反击,否则必然会不堪其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