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贵歉意连连:“你说的是那天玉萍的大姐服装店开业,慧敏去大闹的事吧?”
“哪里仅是这一件事!”彦钰娇终究是耿直心肠,觉得不吐不快,“大姐要开店,就得申请营业执照,你妻子居然让她堂哥,也就是工商局的方科长处处刁难,要不是我们兵来将挡,这店指不定到现在都开不成。”
“这事我听说了,慧敏也是受她姨姐的挑唆才起了坏心思的。”曹贵字里腔间掩不尽的皆是窘迫和抱歉之意,“她姨姐为人偏激,尤其是男人自杀后,精神更受到了刺激,举动总是会逾越常理。虽然在玉萍的事上,我放下了,可刚才向你打听玉萍近期好不好,还是在于不放心慧敏,唯恐她再起啥幺蛾子。”
“唉~”彦钰娇一联想起方慧敏和肖美霞这两个大蛀虫,就头疼不已,“你在你妻子身上多用点心吧,多花时间陪她,她也就没心思和肖美霞经常厮混在一起了。你不知道这两个女人一旦走到一块,对我和玉萍的杀伤力有多大。”
曹贵好像很能体会彦钰娇的感受:“看得出你深受困扰。”
彦钰娇总归在学校受了田向阳的憋屈气,表面上看起来不以为然,可心里还是急于要找个宣泄口的,自此也就忘记了她和曹贵五分钟之约的限制:
“我就拿今天的事来说吧!我因为要参加高考,就在联合中学做了插班生,可在课间时却被班长指控我偷了她的钱。这个班长的妈妈和肖美霞居然是好朋友,有一次我去班长家办点事,十分不讨巧的在那遇到了肖美霞,这女人就把我数落了一通。我真怀疑班长今天污蔑我偷钱,或多或少也是受了肖美霞的影响……”
“你这么漂亮的女的,竟然有人怀疑你偷钱,这太荒谬了。”曹贵故意用轻浮的话来缓释彦钰娇的岔愤,“回头有机会我帮你多教训教训肖美霞,她的确有些神经质。”
“要是她真是神经质的一个人,那你一定要看紧你妻子,防止她变得和肖美霞一样不可理喻。”彦钰娇也是故作轻松,尔后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感叹了一句,“咱约好只谈五分钟的,没想到不知不觉过去了二十分钟,电视机买好了,心里头的头等大事也算完成了。我得赶紧回学校了,下午还有课呢!”
“那你赶紧去忙!”曹贵用满足和感激的声腔说,“感恩你多给了我十五分钟把闷在心里的话都讲了出来,人也舒坦了。”
彦钰娇露出了温和且暖暖的笑容:“玉萍要是知道你用心良苦,只怕……”
不等说完,曹贵神情立时紧张了起来:“我刚才与你说的话,千万不要告诉玉萍,我不想增加她的心理负担。况且见她日子过得安然,我就心满意足了。”
“关于玉萍过得好不好,这点你就放宽心吧!”彦钰娇宽慰道,“她的对象强子,是个有担当有责任心的人,这种人是不会让她受苦的。”
曹贵点了点头:“我那天在玉茹衣坊现场见过玉萍和她对象一面,纵然只是一面,我也能从她红光满面的状态里知悉她过得挺好。”
临别前,彦钰娇再度回望了一眼曹贵后,在心中默念:
时光荏苒,只盼望着你真能彻彻底底放下对玉萍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