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语一出,彦钰娇当即反问:“田班长,你这么肯定是我偷的,请问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你无凭无据恶意诬蔑,又是谁给你的胆量?”
两声质问,问得田向阳哑口无言,她自以为事情的发展会依照设想的轨道发展,却不料结局太过始料未及,她不免惊慌失措了起来。
沙冰以事实说话,一五一十将搜查的结果告诉了校长和纪勇。
“并没有在玉娇同学身上搜到五百块。”
“没有搜到,就不是她偷的了吗?”田向阳紧咬着彦钰娇不放,更把恶气转嫁到了沙冰身上,“从我的钱被偷,到沙老师你搜身,已经耽搁了太长时间,她极有可能早就把钱转移了。总之,你没有在我控诉的第一时间里就为我查证,我对这个结果不服气。”
尽管田向阳的态度已然达到了偏执的地步,可没有证据,老师们就无法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陈庆国看了一眼满脸涨到通红的田向阳,知道她憋着一肚子的火气,遂和声静气地劝导:“向阳同学,你马上快高三毕业了,有些道理我相信我不重申,你也心知肚明。你指控玉娇同学偷了你的钱,我们已经采取了搜身的措施,结果无功而返。虽然这种办法并不能完全摆脱玉娇同学的嫌隙,可你的指控除了你这张嘴也没有任何证据加以佐证。基于疑罪从无的原则,我们不能接受你的控诉,玉娇也不能被视为偷到同学金钱的窃贼。”
“既然你们没办法,那我就报警处理。”田向阳丝毫不让步,甚至口出威胁。
“向阳,你做事能不能理智点?”纪勇站在学校的角度,依旧不赞成让警方介入,“你啥证据都没有,让警察来就有用吗?再说倘若警方来了,觉得你的报案成立,把玉娇同学带走讯问,到头来却发现她是被冤枉的,那你就是诬告,是要承担罪责的。”
“诬告要承担罪责?”田向阳冷笑出了声,“老师,你为了帮颜玉娇,还真是费心呢,连这样话都讲出来了,可我不是三岁的小孩,没那么轻易被骗。”
“人可以平凡,但不能无知。”纪勇考虑到田向阳终究是自己的侄女,即便她再不像话,自己该劝的地方还得劝,“如果你想任性到底,又想拿自己的前程赌一把的话,那我拦不住你。”
田向阳再横,也得拿出证据,此下当着老师的面只得吃了瘪。
大约两分钟后,李春花从外面一路狂奔而至,一见到彦钰娇的面,就关心道:“情况咋样?”
“空口无凭。”彦钰娇言简意赅叙说了结局。
“这我就放心了。”李春花长舒口气,随后当着老师的面,很真性情的把心里话全盘托出,“老师,我总感觉今天田班长指控玉娇偷钱的事很蹊跷。早上进教室,我就发现她一直用仇视的目光盯着玉娇,我还因为这提醒了下玉娇。可惜玉娇太善良了,不愿往坏了想人,就没把我的话当回事。谁知咱数学测试完,我让玉娇陪我去厕所,玉娇就在走廊上撞上了田班长,我都没反应过来两个人是咋撞上的。再后来,等我们从厕所后来,就听见玉娇被控诉偷了钱。我始终觉得这一切就是田班长做的局,她从早上来就把一切都计划好了,深挖好陷阱,只等着玉娇栽进去。”
“李春花,请小心你的措辞。”田向阳恶狠狠地发出了警告。
“你们瞧,她早上看玉娇时就是这种眼神,这哪是一个高中生应该有的眼神啊,太可怕了!”李春花不甘示弱地反击,“我严重怀疑田班长这么针对玉娇,是因为自打玉娇做了插班生以来,就抢了她的风头,所以她才看玉娇哪都不顺眼。可再不顺眼,也不能随随便便陷害人呐!在快要高考的节骨眼上,给玉娇使绊子,司马昭之心,你我他皆知!”
“你……你放屁!”田向阳一怒之下,不由自主地口吐出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