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锦瞪着她,任何事她都可以相信他,但是那件事,他怎么做她都不会再去信他。
渐渐地,上官锦眸色平静了下去,就像是在例行公事一样道:
“要我帮忙就快点,我不想跟你在这吵架。”
景相濡又怎么会看不懂她眼神里的东西,分明就是把那件事当真了,对他再无往日的热情,连在这样的事上,她都像是在完成任务。
他心脏痛的像是被她平静的眼神狠狠挖走了一块,额间的青筋在隐忍的愤怒中疯狂暴跳。
他忽然离开她,翻身坐在床边,一双手放在膝盖上紧握到骨节泛白,手背也满是青筋凸显。
上官锦躺了会,轻轻叹了口气,收回头顶的手枕着头道:“今年可就这一次机会,你要是不需要,后面可能就找不到我了。”
景相濡扭头看向她,嗓音压抑,“你要做什么?”
上官锦冲他眯眼一笑,“跟你躲猫猫呀!”
她早就决定了,生完孩子就去最恐怖的训练营,那里凶险万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
他找了宫赫帮她,但是她不准备告诉景相濡。
景相濡一旦知道她去那里,肯定不会允许。
景相濡敏锐的察觉到了一丝危机,他攥着上官锦的手腕,问她:“你要去哪里?”
上官锦皱眉,看着手腕:“你捏疼我了。”
景相濡松开手,墨眸越发阴沉的盯着上官锦。
“也不去哪里,就是想跟你玩个游戏,我躲起来,你找我,找到了我就再帮你,找不到我……那你就随便找人帮你了。”
景相濡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怒目瞪着她:“你就这么不在意我吗?想把我推给别的女人?”
“我可没这个意思,不过你要有这个意思我也不会介意,我已经想开了,你随便玩,我约束好我自己就行。”
“上官锦!”景相濡怒吼。
上官锦无奈爬起来,两手勾着景相濡的脖子,看着他愤怒的表情,说道:“为什么你每次都这么容易动怒?总动怒对你身体不好,还有别总憋着,憋出内伤我会心疼,一定要把你身体放在第一位,无论找谁发泄都可以……”
景相濡猛地拽下脖子上的手腕,声音压抑到了极致,打断了她。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每一句话,都在往我心口上扎刀!”
上官锦愣了愣,苦笑道:“你只是在心口扎刀,你知道我的心都痛的麻木了吗?”
景相濡瞳孔骤缩,薄唇紧抿的毫无血色。
上官锦拧出手腕,深深的看了眼景相濡,苦笑着下了床,赤着脚往外走去,淡淡撂下一句话。
“你的这次机会没了,早些回帝国吧,那么多事等着你处理,你别因为一个女人成了昏君。”
上官锦回到主卧躺在了小汤圆身边,眼眶泛红了一会,又被她强硬的把那抹酸涩压了下去。
看着小汤圆,唇角缓缓扬起了一抹温柔的弧度。
心里默默道:“小汤圆,你一定要健健康康快快长大,妈咪只有你了……”
次日,紫苏来禀报上官锦,说景爷凌晨离开了。
上官锦“嗯”了声,便没了任何反应。
过了两日,上官锦疑惑地问紫苏:“宫少怎么还没来?”
说好的赶在她小汤圆出生前就来,可到了现在还没来,难道出事了?
紫苏也不清楚,转头去问了合欢。
合欢情报很多,立马禀报了上官锦:“殿下,宫少闯了大祸,被处置了家法,目前还没能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