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南宫瞿。
“如果,我们相遇的早一点,在你被冷辰绝休妻之前,那么,是不是我和你就能在一起?”
沈卿云眼睛半张着:“明明是我修了冷辰绝那个废物。”
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还要来争这一口气。公输般自嘲的笑了笑,便是把薄毯子搭在了沈卿云的身上,然后自己下了车。
其实,他没有听清楚另外的一句话。
那就是沈卿云说道:
“也许会吧。”
那时候,是南宫瞿救了她,像是天神一样的,把所有的危急都在暗中给她化解。而且,又给了她不少的机会,让她能够轻易的做成了自己最想要做成的事情。
沈卿云愿意依靠男人,但是不愿意什么事情都去依靠男人。
如果不能自立,那么这一生,过得该有多无趣呀?
锦州的深秋,已经绵延的过去了,现在已经到了初冬。公输般没有乘坐轮椅,而是亲自走在了地上。
薄薄的丝鞋踩着尖锐的石子,偶尔脚下会传来令人心里鸣叫的疼痛。但是,自己能够走路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天空下起了大大小小的雪花,洁白而且圣洁,像是梨花一般,把天地之间所有的房屋装点一新。
公输般头也不回的往马车相反的地方走去。
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战争,总是要有一个了断。五天之后,到底这天下,这美人,都是属于谁的,总要有一个判断。
公输般常年不利于行,所以走得十分的吃力。
雪花在肩头渐渐地堆积起来,成了一个小小的尖尖的小堆。
“五天之后,如果我没有回来,就把这个东西交给夫人。”
公输般和沈卿云拜过了天地,也曾经在一张榻上浅眠。就算是沈卿云终究还不是他的人,但是心里,已经把沈卿云当成了唯一的女主人。
身边的管家拿了那东西,立刻泪奔。
“主人何至于此?”
“我这一生,从来没有痛快的活过。这一次,就当成了是任性吧。先祖留下来的产业,不会被埋没的。”
一行人风一般,迅速的离开了那个街道。沈卿云的梦中有一个一身白衣的男子离她越来越远。那个男子的脸看不清,但是沈卿云却是心头一阵一阵的痛着。
有些东西,失去之后,就是永远。
如果不能牢牢地握在手中,那么就不如毁灭。
公输般前往的方向,正是凉州城。那里南宫瞿已经整装待发,两国之间将要举行重大的决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