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得自己第一次当着全家人的面发火，手中的遥控器就这么四分五裂了。

第一次，他们都闭上了嘴。

第二次，……

第三次，……

第四次，……

在争吵无数次后，他们已经丝毫不懂得在孩子面前需要伪装一下，争吵，哭闹甚至大打出手……

“你这里还有其他人吧？”刚刚进门她就看见了男人的鞋子，虽然她老了，但她还不瞎。

何相宜手中的杯子顿了一下。

“一起租房子的人。”

“其实你可以回家住的，这里离家并不远。”

确实不远，做车也就六七分钟，走路半小时左右。

何相宜眼睛闪烁了一下：“你们离婚了？”

何英凤看着女儿，她把她生的很好，她应该希望自己与她父亲离婚吧，放开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争吵了，但……嘴巴动了动：“没有，都一起生活了大半辈子了，再忍受几年，就成了土里的一把灰了。”

这话听着怎么都不像一对母女之间的对话，可她确实也找不到什么要说的了。

“工作还好吧？”

何相宜想起，以前自己和她吵架，她每一次都会说那样一句：就你这脾气，去医院工作，不得天天和病人吼，人家不投诉你才怪了呢……

“还好。”可惜，她对病人的态度比对任何人都很好，让她失望了。

……

因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