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敏确实吓到了,这在现代的法制平等的社会怎么还有如此行为,一直到进入柳州被安排了舒服的住处还在颤抖,直到见到了小福子,姜敏也明白了这是进来的途径,可还是后怕。
“没事,有朕在。”皇上附在唐柔耳旁低声说。
跟着小福子来的,还有仁策。
“在下能为贵人做的只能这么多了,贵人无论要做什么,在下都不能帮上什么忙了,可有一事可提醒,这里不是什么舒适的地方,是柳州四大富贵常会籍之地,住着的都是抓来的美人及家眷,以后得事情还请各位小心。”
仁策走后,小福子说,“那这唐柔姑娘不是很危险。”
“财势联手,老板这一路不好查呀。”姜敏说。
“先解决了你的风险。”皇上说。
“不用解决,这身份恰好是接近这些人拿到证据的途径,小福子不在记录上,不是和我与老板一同带进来的,你正好可以混进难民营。”姜敏说。
“啊?”小福子说‘受苦的又是我!’
“啊什么啊,快去,拿不到证据,我就不带你回去了。”皇上说。
小福子走了。
“你不是很珍惜你的名声么?”皇上说,‘这唐柔竟然为了自己的大政要牺牲自己的名节。’
“除了老板和小福子也没人知道我是谁,我会保护好自己,我只需换个名字。”姜敏说。
“那就叫……”
“叫姜敏。”姜敏说。
“为何是姜敏?”皇上说。
‘因为我想做我自己用我自己的名字。’姜敏说,“因为喜欢,老板就是姜轩吧,是我的兄长,这样红丝巾也能够解释了。”
“好,一旦危险,立刻退出去,知道么,不要以身犯险。”
“我的聪慧哥哥还啊知道么。”
唐柔突然改的称呼竟然让皇上也有些害羞,“敏儿聪慧。”
“敏儿可真好听。”姜敏说。
忽然冲进来几个女人带走了姜敏,姜敏也知道,这是要洗漱更衣画的美美的了。
虽然不能外出,皇上也能作为家眷四处行走,皇上打听到,这里的家眷都是随着女眷生死富贵的,‘尽然和她性命相连,福祸相依了。’
所有的女人打扮后堆做一处,放在了舞台上,台下坐着四个人,姜敏看这四人正好可以用高矮胖瘦四个字分别形容,‘一个个不像是富豪,却像是,一夜暴富的土豪,没有谈吐可言,在那里说着污秽之言,这在场也有几十个女人,这帮人真的是不要脸到极致了,一排排的看,倒像是选美比赛了,留下了好看的,还好,我这长相放在现代是不行,放在古代倒也是美女啊,毕竟从古至今,有一个说法,叫长开了,古代人大多丑陋,这画本上可不完全夸张。’
姜敏通过初选就被再次带到后面,被选上的挨个上去弹琴跳舞,这儿的人说了,要想活下来,就要优秀出挑,居然带着家里一起来的一起死,那被刷下去的人是什么结果。
皇上和其他的家眷一起在楼上围观,初选结束就被抓走了一批,皇上想偷偷跟着,好歹学过武艺,躲过了些眼线跟了上去。
这些人被关在了地窖。
‘既然只是被关,看来是不想太血腥,按照这样的筛选,地窖里得关多少人,难道他们养着?不,不可能,连难民都不养,看来是要活脱脱饿死。’皇上立刻悄悄回到了楼上。
这帮人随着表演结束一个个被带走,终于到了唐柔。
姜敏走上台,一句不说,活脱脱像是个冰美人。
“开始吧,跳舞还是唱歌还是弹琴。”高个子的说。
“跳舞。”姜敏说。
“说曲子。”胖子说。
“随便。”姜敏说。
“好狂妄,给她弹!”瘦子说。
曲开始,姜敏闭上眼睛先听先感受,忽然开始将衣服撕碎,成了露脐装。
皇上也看在眼里,高矮胖瘦四个人立刻被吸引了。
姜敏也撕掉裤子漏出腿来,‘街舞,你们见过么?凡是没见过的都是异域风情,凡是异域风情都是吸引人的,再者,爵士这样性感的舞蹈,你们这些好色者,哼。’
姜敏一舞作罢,拽下旁边的沙帐,披在身上。
高矮胖瘦都看傻了,停止片刻便开始拍手叫好,姜敏知道,通过了。
姜敏被送回了房间。
皇上拿着要好的衣服说,“赶紧换上。”
“没关系的,明早还要被带去洗澡换衣服的。”姜敏说。
“换上!你的名节不要了?”
“这跟名节有什么关系,关键地方都挡得好好的呢。”姜敏说。
“唐……敏儿!”皇上生气的说,‘一点儿也不像个女孩子!’
“女孩子?女孩子应该怎样,柔弱不能自保?还是嫁个好男人,有个好托付,不怕哥哥笑话,我也曾经倍感压力想要嫁人了之。平平凡凡度过此生,可我才发现那只是我逃避的想法,我想要做个有用的人,而不是谁的夫人。”姜敏说,“我功劳大,跳舞累坏了我要睡床。”
“既然你不在乎,一起睡吧。”皇上拉着唐柔躺在床上,“你不用害怕,我们都该好好睡一觉,毕竟明天还要做事,明天你就是自己一个人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保命最重要,知道么?”
“你放心,我要名声,不是贞洁,如果贞洁和性命之间选择,我一定会选择……性命。”姜敏闭上了眼睛。
“你……”皇上看到姜敏闭上了眼睛,‘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只是经历了父母突然离去,就会有如此这些有为天伦道德想法,不,有什么违背的呢,她说在乎名声,在乎生命,可如果生命与名声放在一起,她也会选择生命吧,我不也是苟且偷生,每天都在博弈,不做上高位怎么会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位子。’
第二天姜敏被带走了,同行的还有两个女人,看起来也是绝代佳人,一路被蒙着眼睛带到了地方也没有摘下来。
一直到,有人来了……
姜敏看到了高矮胖瘦四个人在下,那个在上的一定是柳州知府魏廷了。
“这次献上的绝对都上上等的。”矮个子的说,“大人看看。”
姜敏和其他两个被带上去现在魏廷面前,‘死老头子,当爹的年纪了还为非作歹,太恶心了,可是要拿罪证,应该是这府上会有之前通过层层筛选留下来的人,她们是证人,按照说法,每次留下一个,另外两个他们舍得就这么放过,不,这四个好色之徒就会瓜分了,商人都有记账的习惯,为了保护自己,账本,看来得买通这两个女人了,这样证据链才能更全一些。’
这个魏廷先把三个人留下放在一个屋子里,‘真是幸运。’姜敏心想。几日与女子们的熟络后,姜敏利用他们对亲人的思念和同病相怜很快诱导他们统一了战线。
其中一个柔弱的美人被留下,姜敏和另一个被送到别人家中。
姜敏来到了这个小矮子的家中矮子叫李宏,一个妻管严的矮子,历次被分过来的美人也都是沦为婢女,这样也好,估计分过来的也都算是命好的。
这几日皇上拿到了地窖里的血书,随着姜敏也被带到了矮子的府上,终于姜敏见了面,但是却做不惯奴才的事情引起了李宏的怀疑。
“这李宏虽然畏惧悍妻,但浓缩的都是精华,我看他精明着呢,哥哥,我们得尽早离开了。”
“是啊,地窖里的人和难民营的人还等着我们去救。”
“哥哥……”姜敏不想打消皇上的积极性,只得换了个话题,“我们怎么回去啊?”
“敏儿放心,今天已经有十日了,我与凌觉有十日之约,他便带人攻城,乖乖等着。”
“可柳州人多……”
“失去民心的地方,哪里有人。”
凌觉的攻打让魏廷措手不及,闭城挨打,自己的消息也传不出去,凌觉久经沙场,不出半日拿下柳州知府,直逼难民营带走小福子,找到了皇上和唐柔。
矮子猜到了,可也来不及了,悍妇倒是吓得直哆嗦。
皇上先找到了地窖,找到之前他说,“朕写了状纸,让他们画押,又从缝隙里拿了出来,朕说过会救他们出来,也不知道他们听到没有。”
‘既然成功,就不能再给皇上希望了。’姜敏说,“不用去了。”
“什么?”皇上不明白。
“右将军常年行军打仗应该知道为什么吧。”姜敏说。
“回皇上,十天可无粮食,若是没有水,便一定死了。”
“……去看看。”皇上还是打开了地窖,恶臭冲天,“搜一下,有没有活着的。”
等了许久,凌觉报,“无人生还。”
“小福子,难民营什么情况。”皇上问。
“皇上别去了,那里以死人为食,还好有口井水,要不然奴才也早死了。”
“记你一功,回去领赏,唐安来了么?”皇上说。
“奴才在。”唐安从队伍中冲了出来。
“凌觉把人关押好,你抓紧启程,剩下的事交给唐安。”
皇上还让唐柔坐在了马车上。
姜敏说道,“谢皇上隆恩。”
“从何谢起。”
“皇上知道唐安还不能担当大任,如今却把功劳给了他。”姜敏说。
“那你也应该知道凌觉的身份……”
“这里曾经见过凌觉的人主要是我,小福子,狱长和皇上,其他人都是右将军的手下,所以,回去以后没人会知道右将军来过,敏儿不曾见过。”
“嗯,你要自称敏儿,朕不是要自称哥哥?”
“皇上要想可以以后都叫我敏儿。”
“你可以叫朕哥哥。”皇上说。
十几日中朝堂之上,太后力挽狂澜,完美拖延了十余日,各方势力及各位娘娘都打听不到消息,更无法接近卧龙殿。
皇上走上朝堂,亲审柳州一事,吓坏了所有人,从证人到政物的全面无懈可击,魏廷之罪落实被带了下去却未治罪。
“朕想问问朕的三位辅政大臣,这魏廷该怎么处置?”没人敢率先说话,“朕的左丞,万人之上,不如你先来说说。”
“自然死罪难免。”章义伯说。
“臣附议。”王潘说。
“赵沛然田卜,说话!”皇上厉声说。
“柳州知府只手遮天也只能是柳州这里的天,臣认为应该追查此事。”田卜说。
“追查此事?赵沛然,你来说说,光是追查么,这柳州人满为患怎么解决?哪件事情朕应该先解决呢?”皇上说。
“自然要解决民患!”赵沛然只得如此说。
“好,正好,朕的新政策就在这里小试牛刀吧,魏廷的死刑就放在一个月后。”皇上说要退了朝。
“谢皇上啥意思!死刑还一个月后。”王潘说。
“自然是新政策施行以后,怕我们反口,这魏廷也是蠢货。”章义伯说,他看到田卜走了过去,“田老可真的是要么不言不语,要么就中立极了,这官场还是适合田老。”
“左丞说笑,不过无欲无求,哦,不,求我朝安稳。”田卜走了。
“这皇上就是在逼着选择。”赵沛然说。
姜敏一回来就来到了康宁宫,与太后说着这一路的事,与此同时,随时有人传递回来朝堂上的消息。
“别在这里待着了,快去恭贺你兄长吧,现在他是御前带刀侍卫了。”
“有什么可恭喜的,柔儿宁愿待在太后身边。”
“哀家知道,快去吧,你兄长一定等着呢。”
姜敏赶紧来到了唐安新换的住处,“单人单间啊,不错啊,现在侍卫里面你可排老二啊,受得起么,兄长?”
“哪有做妹妹的挖苦哥哥的。”唐安说。
“我呀!”姜敏说完认真的说,“这一路走来,皇上艰难,如今已经迈出一步,他需要人,爹娘一定希望唐家继续报效国家,兄长其实有实力。”
“我知道,誓死效忠皇上也是父亲叮嘱我的,我会生命保护皇上。”
夜晚,处理完一切事情的皇上长长舒了一口气,“赵德顺,你觉得这局朕赢得漂亮么?”
“当然漂亮。”赵德顺说。
“你为朕留守这皇城,瞒天过海,朕却不能公然奖赏你,可有怨言?”
“这是做臣子应当做的。”赵德顺。
“朕知道你委屈,你父亲估计又不和你说话以避嫌了。”皇上说,“你放心,朕都记得,对了,好好带着唐安,小福子,去御花园逛逛。”
“皇上,更深露众……”,小福子说也无用,皇上已经走出去了。
果然唐柔在这里,皇上走了过去,让小福子等人等在原地,“这么晚了不睡,还穿这么少。”
“皇上不也是。”姜敏是真的睡不着,她想家,想自己的家,这里有貌似亲哥哥,有貌似母亲的人在,可她真正的家人却应该在饱受磨难,她心中的想念与愧疚其实无时无刻不在折磨她。
“敏儿有心事可说与哥哥。”
皇上的这一声敏儿让姜敏一下子湿润了眼眶,“哥哥可否再叫一声。”
“敏儿~”
姜敏逝去突然夺眶而出的泪水,换了心情,说,“哥哥,敏儿无聊,能不能跟皇上求个人?”
“谁?”
“赵侍卫。”姜敏看向远方的赵德顺,“我听说赵侍卫是相仿您年龄武将中最厉害的,我觉得这宫里宫外的都挺危险,我得学点儿女子防身术什么的?”
“防身术?……赵德顺是很厉害,朕也会啊。”
“哥哥日理万机,还是不要把宝贵的时间分给我了,我也占用赵侍卫的时间,我就在他训练侍卫的时候一起训练!”
“你要跟一帮男人一起训练。”
“我得给自己一个定位啊,我觉得做一个花木兰也挺好啊,总比咬文嚼字,缝缝补补的那些东西强。”
“你在说什么。”
“哎呀,哥哥答应我吧。”姜敏拽着皇上的袖子摇曳。
“诶呀,好好好,但是朕有一个条件。”
“什么?”
“每周与朕切磋一下,让朕看看你是不是一时胡闹。”
“保证完成任务,”姜敏蹦蹦跳跳的走了,路过赵德顺身边,说道,“帅哥,以后要经常见面了。”
唐柔走后,小福子等人上前,“皇上,郡主这是。”
“她无聊,赵德顺以后你训练侍卫的时候带上她,给她找个女陪练,不过记住千万别让她受伤!”
“皇上为难臣,练武哪有不受伤的。”赵德顺说了也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