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的哥哥说的没错,奴才确实是个懒骨头。”
许萝儿看他还是没有回答来不来安凤宫,又问道:“明日你会不会来安凤宫?”
“大约……是要来。”李宏喜还是给了一个模凌两可的答案。
许萝儿就当他明日是要来了。
“明日如果你还叫李公公来,那你就顺道吩咐李公公一声,叫他提前备好跌打损伤的药,明日李公公若来了,我会让李公公爬上房,为我安凤宫翻新一遍屋顶的瓦片,不把屋顶的瓦皮全翻新完,不准下来。”
李宏喜看着地上许萝儿的影子,答道:“奴才知道了。”
那影子从他眼前移开,慢慢地走远了。
李宏喜的眼神追着那影子,一直目送到那道影子回了安凤宫,李宏喜才直起了腰,抬起了头。
李宏喜看见安凤宫内的梨花树伸出了墙外,与夜融成一体,随风飘摇。
看了一会儿夜色中那看不清的梨花树影,李宏喜抱着金羚送的盒子离开。
金羚说这盒子里装的是她亲手做的桃花酥。
李宏喜没有打开看那盒桃花酥具体长什么样子,在回去的路上,他将那盒桃花酥送给了驻守在长里门的禁军。
长夜漫漫,驻守的禁军们都易饿。
轮班换岗的禁军围坐在一起,打开了李宏喜送的桃花酥。
盒子里放了六枚排列整齐的粉色桃花酥,同时还有一个女儿家绣的方形香囊,蓝底白花,针脚结实,绣出的水仙花像活过来一样。
几个禁军把那香囊丢了,吃起了那桃花酥,几人挤作成一团,笑话起李宏喜一个阉人,果然没了那玩意,活得娘里娘气,学绣起香囊来。
殊不知,那绣香囊的人是金羚。
香囊是要送给李宏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