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肉，我便觉得方才自己笑的模样是多么得不地道。

我将肉给哪吒，道：“庖厨给的！”

哪吒接过去，道：“稍后好生谢他的言而有信！”

接着，又是一番大剁乱剁。

不多时，庖厨又在外面叫我，道：“姑娘！”

我走出去，却见他现在的表情已然恢复了正常，不再那么害怕，看见我，他道：“你告知他，将肉剁碎以后，还要将这两样在一起剁，好让两者在一处方可。”

我点点头，道：“多谢！”

意外的是，我居然听到哪吒在我身后喊了很大一声“谢谢！”

庖厨听到以后，露出极大的微笑，道：“这本是我该做的，你替我做了，我倒要谢谢你！”

接着，便听到声音远去的声音。

等到两者在一起也切了很久了以后，我将洗菜的水直接往帐外无人处一泼，但是，看到庖厨背对着我，好像对着一个木盆，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我便只是跟在哪吒的身后，不曾说话。

过了片刻，哪吒便出声，道：“母亲！”

殷夫人抬起头来，满脸的惊愕，道：“哪吒？你怎的回来了？”

哪吒便道：“孩子知道今日是除夕，特意回来看望母亲的！”

殷夫人笑脸盈盈地道：“好孩子！”

哪吒举起手中的食盒，道：“这里面是孩儿和阿薇一起发现的好东西，特意带回来给母亲的。”

殷夫人问：“是什么？”

但哪吒并未直接说出来，而是继续问：“母亲可曾用过晚饭？”

殷夫人道：“不曾。”

“那正好，我正好给母亲带来的是吃食。”说罢，便直接走上前去，将食盒打开来，给殷夫人看。

打开了盒子，殷夫人看上去是极惊喜的样子，道：“是饺子？”

哪吒倒有些惊讶，道：“母亲知道这个？”

殷夫人点了点头，道：“我先前可是北方之人，不过是嫁到了这边。”

哪吒继续问道：“那为何我不曾见过母亲做过饺子呢？”

仆从唯唯诺诺地道：“少放些柴禾便可以了。”

哪吒继续问：“放多少？”

仆从回答：“一半即可！”

哪吒便拿了一半出来，直接扔到了一边。上面还有火烧过的黑色的痕迹。

仆从继续道：“等到灶中的柴禾快烧完的时候，再继续往里面加柴禾。”

哪吒点了点头。

屋中的烟仍旧萦绕不绝，屋中仍旧有些呛人。哪吒亦咳嗽了几声，他便转过身来，对我说：“阿薇，不若你先到屋外片刻，屋中着实呛人。”

我摆摆手，道：“无妨，不过片刻功夫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