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时璟琛洗了碗,从厨房走出来,见温锦笙十分安静地窝在沙发上逗猫。突然觉得如果自己每天下班回到家中,等待他的不是冰冷空荡的房子,而是她,该有多好啊。
这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生活。
“给猫取名字了吗?”时璟琛坐在她身旁,指了指她怀里的猫,声音温柔地问。
温锦笙点头:“圆圆”。
“可以啊你!自己减肥,倒是给人家取了个胖胖的名字”
“才不是呢”温锦笙嫌弃地瞥了他一眼,认真解释:“是因为它眼睛圆圆的,很好看”。
看着她严肃的模样,时璟琛深邃的双眸划过一抹柔和的光。“不是说有话要说?”
闻言,温锦笙敛眸,眸光逐渐黯淡了下来,这才想起那被自己遗忘的要事。
“怎么了?不想说的话,明天晚上我来要答案也行”时璟琛见不得她有一丝丝的难过,对他而言,自己对温锦笙还是有把握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温锦笙白皙的手上抚摸着圆圆的脑袋,嘴角牵扯出一抹浅浅的笑意,抬起杏眸,黑白分明的眸子滑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易察觉的复杂思绪,不过还是被时璟琛轻易捕捉到了。
“你还记得,以前你常常问我,有关我家里的事吗?温锦笙声音平静地问,嘴角仍挂着浅浅淡淡的笑意,放在圆圆脑袋上的食指微微颤抖。
“以前,我总是不愿提起,结果每一次都是很敷衍地转换了话题。”
“别说了”时璟琛伸手,温热的手掌随即刻她放在圆圆脑袋上的手包裹了起来,牵到自己腿上,紧握着。
在看到她佯装云淡风轻的表情时,他内心一窒。
他承认自己真的害怕了。
他意识到了这个话题的沉重性。他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
因为他正逼着温锦笙将一件对她而言极其痛苦的,也是难以启齿的事情,讲出来。
他就像是是一个侩子手,在她痛苦的伤口上不断拉扯着。
温锦笙抿了抿唇,从容自若地继而开口:“其实,我爸妈在我八岁的时候就离婚了...”
时璟琛薄唇微微一颤,眼眶多了一抹氤氲,看着她纤细的手指就像是隔着一层薄薄的烟雾,模糊朦胧而又隔着遥远的距离。“够了!我说,别再说了”,语气带着不容忽视的强势。随后,他将她的手臂一拉,瞬间,她整个人猝不及防地落入他温暖的怀抱中。
只有她的体温,才能让他深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不重要了,所有的东西都不重要了。对他而言,没有任何东西能比温锦笙的快乐来得重要。
他在乎的从来只是她这个人罢了。
温锦笙红润的唇瓣紧咬着,像是鼓起勇气做下的重要的决定,她隔在两人身体间的手轻轻将他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