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我让你咬回来?”
“才不要呢”温锦笙斩钉截铁地拒绝,她可不敢再相信时璟琛这个骗子了。
“好了,那就惩罚我一辈子给你剥虾壳,好不好?”
“好”
...
那时的我们,曾以为一辈子很短,以为喜欢就是一切。而当我们成了你和我以后,才发现原来喜欢并不是全部,一辈子很长,长到每一场日出与日落都像是一场漫长的电影,而这场电影里,始终只有自己。
时而遗憾,遗憾明明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人,如今连提起过往的勇气都没有。
两人慢慢悠悠地吃完午餐时,已经是半个小时以后。
“我来洗”温锦笙刚把要洗的碗筷放在水槽里,耳边突然传来了时璟琛磁性的不容置喙的声音。他一只手撑在她身旁的台面上,另一只手落在她身上围裙的后结上,轻轻一扯,围裙瞬间松松垮垮地搭在她身上。时璟琛好闻的气息瞬间将温锦笙包裹了起来,在他温热的呼吸下,她的耳根早已像煮熟了的虾子似的,红扑扑的。
温锦笙小心翼翼地挪开了脚步,离开了他的“怀抱”。她长长的眼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似的,扑闪扑闪着,十分可爱。“我来洗就好”。
“哪有做饭的还要洗碗?”话落,时璟琛嘴角微微弯起好看的弧度,骨节分明的长指将她脖子上的围裙带子拎了起来,一系列熟练的动作下来,十分自然流畅。让温锦笙有一瞬间陷入了恍惚,忘记了两人早已分手的事实。
“那你洗吧”说完,温锦笙在他目光灼灼的视线下,慌忙地逃离了厨房,生怕多停留一秒钟,自己会抵不住他的魅力与调侃。
以前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她负责做饭,时璟琛负责刷碗。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并没有任何的分工规定。只是后来,两人在生活中逐渐形成了这样的一种习惯与默契。
后来,时璟琛心疼她做饭太累,所以笨拙的从未下过厨的他,曾在一段时间内常常从网上下载一些菜谱,学着做饭给她吃。
或许是因为原生家庭的缘故,她从小就是一个极度自卑,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
她有着严重的社交恐惧症,就连接电话这种简单平常的事情,在她看来,都莫名地需要勇气。
她是一个不善言辞,不喜言辞的人。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她总喜欢一个人默默承受着,即便再难过,也不愿去麻烦别人。
她一直都知道,很多人讨厌她的存在讨厌她的性格,总觉得她是一个极度清高的人。可是,对她这样的人而言,冷漠与沉默向来是她唯一的可以自我保护的方式。别人不懂,她从来就没有责怪过任何人。因为很多时候,她也讨厌过这样的自己,甚至讨厌的程度完全不亚于任何一个讨厌她的人。
与时璟琛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她明白了自己也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明白了自己的存在并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糟糕,也明白了被人放在心尖上宠爱,是那样美好的一件事情。
也正是这样的幸福感,让她短暂地将自己的自卑抛在脑后。即便是自己真的误会了时璟琛与南馨,这已经不重要了。
毕竟,确实是自己高攀了时璟琛。
连自己的亲生父母,都毫不犹豫地选择抛下她,她又怎么敢去相信,像时璟琛这样完美的,被许多人如众星捧月般追逐着的男人,会无聊到非她不可呢。
今天过后,或许两人都该回到各自的轨道上,再也没有什么交集了吧。
温锦笙走到阳台,清风徐来,她前几日买回来的栀子花在风中摇摆中,即便它已经过了最合适的花期,但是此时的温柔的清风与温暖的阳光,赐予了它别样的生命。
她拿起一旁的喷壶,给栀子花浇了些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