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青春,我的期望,我一切的一切,这就是了,到此结束了。原来我真的是灾星,我真的会让和我亲近的人受到伤害,杜衡一直没有事,是他原本就没有用心,他接近我也是有目的,上天啊,你对我还真是不公呢?石兰啊石兰,有些时候认命或许对谁都好。
风铃声缓缓传来,我很想笑,为什么,你不是去找芳馨了吗?为什么还要来摇风铃,杜衡徘徊在我们之间你很开心吗?哦不,是因为你需要我的骨髓,下午听见的话又一次在脑海了浮现,遗思,遗思是谁,这个陌生的名字我好像从来没有听到过,他需要我的骨髓,为什么杜衡你要一直骗我,说实话不行吗?
风铃声还在继续,是的,我想找杜衡问清楚,就现在吧?
我打开灯,看着对面趴在窗户上的人,心冷到极点,他在笑,笑得很温柔。好像下午的话不是他说的,我的话到嘴边,却不知到该怎么开口。
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说话,他发现了不对:“石兰,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看着他,几米的距离但是我们之间好像隔着千山万水,我这懦弱的人又怎么能有勇气去闯这些呢。
“没事,杜衡,我今天有点累了,我想先休息了。再见。”迅速拉上窗帘,我们的视线隔开,中间的道路好像又远了。
远远的,我看着那栋大房子,好漂亮,和我所生活的环境那就是仙境。而我现在正站在芳馨家不远处,今天早上,我起得很早,从来都没有这么早过。
我顺着原来班里的通讯记录找到了她家。她家很大,她有爸爸有妈妈,还有这么大的房子,他爸爸还是远近闻名的缉毒警察,多好啊,她和杜衡这么看其实也很般配。而我就是那再弱小不过的尘埃。
我在芳馨家不远处呆了很久很久,然后我去了医院,站在医院门口,我犹豫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夜幕再次来临,我躲开所有人的视线回来家,爸爸不知道我没有去上学,晚上他让我陪他去开个证明,在公安局,我们单亲家庭,我办理身份证要用。
或许命运对我身边的人都一样,谁靠近我,谁就有厄运,今天厄运降临到了我父亲身上,我不禁一次想过,那天我一个人去就好了,为什么,偶然就那么多。
血,到处都是,父亲躺在我怀里,我哭到没有声音,周围打电话的人,叫救护车的人,扶着我起来的人,抬着父亲走的人……浑浑噩噩,我不知道怎么了,我和父亲从公安局出来,走到这胡同这里,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推人,凶神恶煞,来到我面前,就想打我,混乱之中,我记得是父亲挡住了那些棍棒。
今天白天我来过医院,我怎么也没有想过,我会再来,而且是以这样一种方式。
冰冷的楼道,冰冷的椅子上,我看着父亲被推进去。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
杜妈妈带着杜衡来了,我还看见了芳馨,以及记忆里消失了很久的一个人,可是现在我没有功夫去理会这些,医生出来了:“手术大出血,患者需要输血,家属在哪里?”
我跑过去:“我,我是他女儿,他是a血型,我也是,我来输血。”
“行,跟我进来。”护士带着我躺在了医院床上。距离楼道很近,很近,拉着帘子,我很能看见楼道外面人的身影。
冰冷的针头再一次扎进皮肤,慢慢的我没有感觉了。
隐隐约约间,我听见护士喊叫的声音:“她今天做过骨髓捐赠手术,现在不能输血,快,停下,叫刘医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