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懒懒地靠在他家的门扉旁,面色阴晴不定地看着他。
这个时间点,大家伙儿不是有课就是在睡觉,楼道里显得很安静。而这种安静跟着室外洒进来的阳光一起,把那人向来柔和的眉眼衬得有几分肃穆。
万洲停下脚步,问:“找我有事?”
“没事。”许时年抱起手臂,歪头看他,“就只是看你很不爽。”
“……”
万洲愣了一下,看他不爽,所以特地跑过来说一声吗,可真有这位大爷的风格。
他不知道论坛上发生的事,但知道这人素来消息很灵通,那么这个当儿来找自己,估计只有一种可能。
“怎么,”想到这里,他目光扫过眼前人并没有抄家伙的手,“想打架么?”
许时年耸了下肩:“我是会用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办法解决问题的人吗?”
“也是,”万洲伸手从口袋里摸钥匙,“打架不够逼格,在我身上按个监听器什么的才显的高大上。”
监听器……
许时年眯起眼:“这是什么逻辑?”
他可没干这么缺德的事儿,虽然很想干就是了。
万洲道:“猜你觉得我还会跟她见面的逻辑。”
这话有点绕,许时年琢磨了一小会儿,才把意思理顺过来:我猜测你觉得我和小姑娘还会再见面,所以在我身上提前按个监听器,好知道我们俩一起干了什么。
然后他发现绕来绕去的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见面”。
他这是在挑衅自己,他之后还要再跟木头精见面!
跟搞艺术的人说话真tm费劲!
许时年习惯性挂着的笑意淡了下去:“你想做什么?”
“怎么,”万洲抬了一下眉毛,“不允许别人追求你看上的姑娘么?”
“……”
许时年直起身子,干脆把脸上的最后一丝笑意也收了:“别人可以,但你不行。”
万洲依旧没什么表情波动:“为什么我不行?”
许时年没接茬,只凉凉地看着他。
为什么你不行你心里难道还没点ac数吗?
万洲的确没点ac数:“因为我看上去对你威胁最大?”
威胁你妹!
许时年嘴角很冷地弯了一下:“你跟虞忆文……”
文的最后一个音节还没出口,万洲忽然手一伸,金属钥匙环打在门框上,发出一阵响,打断了他的话。
“明天下午。”他将手上的钥匙插进锁眼里,一把拉开了门,“情人坡南,象月湖边有水鸟嬉戏的地方,我跟她有约。”
说完,不给回应地关上了寝室门。
许时年望了一眼禁闭的门扉,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