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风凰坐回位子
“怀玉啊(金老板名怀玉)你我出生高贵,从来不担心大展身手的机会,甚至说哪怕是错的,咱们也完全可以从头再来,或者有机会从新开始
有些人则不一样,比如崖姿
崖姿有才却无人赏识,胸有沟壑却无处施展
他也想正大光明博取功名或者有人得以赏识他,对他另眼相看
可他偏生在了男子不得参政的撼风里
他投身宁州州府,州府却看上了他的样貌
纳侧之举你瞧不上我也瞧不上,崖姿也一样
可他如果不委身于州府,作为普通人他根本没机会展现自己,更无人脉
你我生来就有的东西,有些人可能需要用一辈子的尊严去换,甚至搭上尊严也未必换的来”
“那你……”
“于他,我更多是惋惜吧
也正是因为他做了州府的侧夫我才注意到他,
宁州原本也是匪患频繁扰,我分兵乏术便一直压着,直到有一年,我忽然就发现宁州再也没有关于山匪搅扰的消息
而那一年正是宁州州府纳崖姿为侧夫的第二年
那时起我便多留意了这个人”
风凰和金老板碰了杯,接着说道
“所以你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是他出主意给宁州州府的”
“没错,而且我还知道,这次也是他的手笔”
风凰从怀里拿出了一张纸条,那是刚才风凰营情报网刚传来的消息
金老板看后,一脸吃惊
“这,这次也是他给州府出的
主意逃到山上,还刻意交代带走粮食?”
“是,他先是安排州府带走粮草,算准了我会缺粮,这个时候再卖山匪的消息给我,让我即能得了粮又能顺便剿了匪”
“就……就为了……”
“就为了一张投名状,一张投入我门下的机会”
“那这人更留不得,反复之人又心思细腻,州府加上山匪上下几十号人,算上你都被他算计在内,难保他日不会为了更高的利益而出卖你”
凤凰摇摇头
“你要留下他?”
“他虽然算计我,但好歹也没脱离我的掌控,至少他现在还认为我不知道这一切”
“当真要留下?”
“我要启用男子参政,便不能只靠花折一人,况且花折太过善良,官场险恶,他身边需要有一个这样的行非常事的非常之人
既然他想要一个机会,我便给他一个机会,一举两得,何必在意他是不是是什么侧夫呢”
金老板摇摇头
“非也,我看是一举三得吧,你提拔崖姿在花折身边,其实私心是利用崖姿给花折当了人肉挡箭牌吧”
金老板忽然严肃
“这次宁州刺杀,你真的很在意”
风凰的小心思被戳破,低头倒酒,花折不愿意退出来,她便想别的办法去保护他
风凰苦笑“话可不能乱说,崖姿可是人如其名的”
崖姿,睚眦,睚眦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