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齿间灌满铁锈味，慕宁在郑白的话落之后才意识到了什么。

虚弱的她松开牙齿，男人的手就从她唇齿间抽了出去。

慕宁看见霍九卿的手背，被她咬出来的圆形的伤口，虽然没伤到他的骨头，可也咬得很深。

血涌出来，掉在她白色的枕头上，红得刺眼。

他为什么要这样，不是很恨她吗？

脊背还很疼。但是相比于拆线的痛苦，已经好了太多。

慕宁虚弱地趴在枕头上，偏着头看着霍九卿的手背。有些出神。

霍九卿意识到慕宁的视线，接过郑白递过来的纱布就捂上手背。

“你没事可以滚了。”

话是对郑白说的。

郑白一口气堵在嗓子里，霍九卿就是将人气笑的本事，“你就不怕我将你们藏在这里的消息透出去？”

“我会撤资。”

郑白：“......你特么能不能换个理由威胁我！”

“一个就足够好用，为什么换？”

郑白的研究室需要大量资本投入，霍九卿用郑白的话说。就是包-养他的金主。

金主的话还是要听的，研究室里还有好些个事情要他回去处理。

郑白开始收拾东西，楚心可欲言又止的，看着慕宁满眼都是不舍。

可是看到霍九卿冷沉的视线，她完全没了之前骂人的气势，也不敢擅自开口要求留下来。

“霍九卿。”

衣角被一直瘦白的手抓住，霍九卿低眸就对视上慕宁眼底的哀求。

“我想请郑大哥和心可在家吃午饭。”

慕宁拽着霍九卿的衣襟有些用力，“心可是我的朋友，郑大哥也帮我好多，我知道他们不缺钱，我想请他们在家里吃个饭，尽尽我的心意。”

这么多天，霍九卿近乎封锁了所有外面的消息，她一定要将楚心可留下来。

郑白将镊子扔进工具箱，落了锁才对着霍九卿感叹道：“还是我们阿宁懂事啊，不像某些人忘恩负义！”

霍九卿没反驳，算是默认了慕宁的决定。

只是郑白却对着慕宁笑着道：“我就不留下来了，我研究室还有事。我把她扔给你，代替我吃。”

郑白将楚心可拽过来按坐在床上，然后拎着医药箱撇着一脸沉郁的霍九卿道：“你送我，正好我有事跟你商量。”

郑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就是将时间留给女人们。

霍九卿不想慕宁接触楚心可，他又不傻，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呢。

那他倒是奇怪了，到底霍九卿是因为什么不待见他女人。

郑白突然想起了慕宁受伤那天，霍九卿对楚心可说过的话。当时他急着给慕宁做手术，听出了点问题也没时间多问，后来也就忙得忘记了。

要不是刚刚霍九卿警告地看着楚心可的那一眼，他可能还没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