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这样想的，对吗？”

燕蓉蓉樱桃粉的唇微微张着，哭花的雪白小脸上还带着泪痕，不知所措的看着燕清歌。

燕清歌拿出湿巾纸，给燕蓉蓉擦掉眼泪，“每一个人遇见不幸的时候，都会给自己找一些理由，来说服自己遇见的不幸，并不是因为自己本身，而是由于外界的纷纷扰扰。这是每一个人自我治愈的本能，而我就是你治愈自己的工具。”

燕蓉蓉盯着燕清歌，突然间打了个哭嗝。

燕蓉蓉长得乖巧可爱，打嗝也乖巧可爱，燕清歌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燕蓉蓉突然间恼恨至极。

燕清歌笑起来，“觉得你打嗝的样子很可爱。”

上辈子二十八年时间，和燕蓉蓉认识超过二十年的时间，她一直都觉得燕蓉蓉很可爱，长得很可爱，性子也可爱。

如果不是临死之前见到那张布满仇恨的狰狞面容，她用尽自己的所有想象力，都难以想象燕蓉蓉还有形同恶魔的一面。

燕蓉蓉别过头，傲娇的说道：“你别以为你说两句好听的，我就会不恨你了！”

燕清歌只是有什么说什么，从来没想过靠着讨好的话和燕蓉蓉和解。

上辈子是燕蓉蓉被仇恨扭曲了心理，和人合谋杀了她，而不是她厌烦燕蓉蓉的矫揉造作，找人做了燕蓉蓉。

就算真的有人求原谅，放低姿态请求原谅的那个人也应该是燕蓉蓉。

燕清歌给燕蓉蓉擦眼泪的时候，把燕蓉蓉脸上的妆也擦掉了，对着燕蓉蓉说道：“你要恨我随便恨，不过我建议你下车之前，先补个妆。”

燕清歌突然间改变话题，让燕蓉蓉措手不及。

有关于脸面的大事，燕蓉蓉忘记了刚刚和燕清歌的争执，从包里拿出化妆镜。

看见化妆镜里自己狼狈的脸，燕蓉蓉没了和燕清歌争吵的心思，立即开始疯狂的补妆，从粉底到唇彩睫毛膏，全都粉刷了一遍，妆容甚至比之前更加精致。

燕蓉蓉化完妆，脑袋偏左偏右照了许久，确定没有瑕疵之后才满意的将小镜子和一堆补妆用品放回包里。

燕蓉蓉抬起头，看向燕清歌，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间愣怔住。

见燕蓉蓉盯着自己不说话，燕清歌没好气的说道，“发什么呆？这里多停一分钟都得多掏钱！”

“你用的什么粉底？”

燕清歌：“……”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胡话，燕蓉蓉立即逃也似的下车。

见燕蓉蓉跑没了影儿，燕清歌摇头。

重生五年后，听到燕蓉蓉的自我剖析，见着燕蓉蓉还是脑子里缺根弦的样子，燕清歌很难想象，五年后，燕蓉蓉是怎么联合另一个人，下了狠心要将她剥皮剜肉。

燕清歌没有想太多，启动车离开机场。

她干预不了燕蓉蓉的想法，只能做好所有准备，防备着有可能遭遇的所有伤害。

燕蓉蓉跑出一段距离后回过头，看着已经绝尘而去的车，神色晦暗不明。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间冒出那么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