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最爱的人永远不是她。宋景和活着的时候，燕蕤爱宋景和，宋景和死了，燕蕤爱宋景和的替代品。她甚至觉得，燕蕤很可能从来没有爱过她，从来没有。

燕蓉蓉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穆芳，只能抱着穆芳，用拥抱告诉穆芳，自己永远不会抛下她。

“骨裂，留院观察一周。”

医生离开后，燕清歌瘫在床上，侧头看向莫枕书，“今天谢谢你了。”

那么混乱的场面，还好莫枕书在。

“燕清歌，我帮了你很多次，我迟早有一天要找你还这些人情。”

燕清歌不满的瞪莫枕书，“你能不能大气一点？”

“不能。”莫枕书罕见的无耻起来，“欠债还钱，欠人情还人情。”

燕清歌突然间笑了起来，“说实在的，你解决不了的事，我大概也解决不了。”

“叶靖然和程廷葳能解决就行。”

“程廷葳也就算了，叶靖然凭什么帮我？”燕清歌好笑道。

“就凭你救了叶家。”莫枕书说到这里的时候，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燕清歌，“你怎么会知道秦家有问题？”

燕清歌眼神里带上惊讶，“你知道秦家的事？”

“本来是不知道的，后来你嫁给秦略，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燕清歌愣了下，笑起来，“我嫁给秦略，和叶靖然叶家都没有关系。”

“是没有关系，但我查到了一点东西。”莫枕书看向燕清歌的眼神里带上了些许探究，“燕清歌，你知不知道，秦略为什么要和你离婚？”

燕清歌眉心微皱，“我一时失言，程廷葳的母亲将我的话扩散开去，使得秦略承受不住压力，决定和我离婚。”

莫枕书笑起来，“你真的觉得，秦略会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和你离婚？”

“不然呢？”燕清歌诧异的睁大眼睛。

莫枕书笑着摇头，“燕清歌，你既然知道秦家有问题，那秦略作为秦家人，真的不会受到影响吗？”

燕清歌的表情僵住。

“兄弟阋墙，秦略一出手就弄倒了自己哥哥一脉，虽然靠着叶家和秦略早些年的准备，秦家还没有完全完蛋。但是秦家出事的分支彻底废了，破产的破产，坐牢的坐牢，秦略一边要收拾残局，一边要防着自己哥哥的报复，哪有时间再来顾及你？”

燕清歌第一次听说这些事，震惊之余，难得的沉默下来。

莫枕书猜到燕清歌不太关心秦略，所以对秦略的事不够上心，轻笑着说道：“你之前跟我说，你嫁给秦略，是因为他不爱你。而我觉得，他不是不爱你，而是真的很爱你。”

燕清歌惊诧的睁大眼睛，“他爱我？”

“不然呢？”莫枕书笑起来，“在你需要的时候出现，在你不需要的时候离开，终极备胎也不过如此了。”

燕清歌不敢相信也无法理解。

可是莫枕书的话，听起来的确有几分道理。

抿了抿唇，燕清歌说道：“他只是想借用我父亲的人脉。”

莫枕书淡淡道：“如果你要这样想，也不是不可以。”

莫枕书笑了笑，“我今天还有别的事，你好好躺着。如果没人接你出院，你再给我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