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廷葳别过头，指了指燕清歌的胸口。

黑褐色的西装外套早在争执的时候就掉在了地上，燕清歌的前襟没有遮挡，薄纱长裙因为水湿变得透明。

见程廷葳别过头不看自己，燕清歌笑着问道：“我长得很丑吗？”

“不，你很漂亮。”

“那你为什么不看我？”

“……”

燕清歌牵起程廷葳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一下又一下的用程廷葳的手给自己擦尚未完全干的水渍。

程廷葳的手指蜷缩起来，手掌抗拒着燕清歌的紧压。

“手感好吗？”

程廷葳喉咙咕隆吞咽了一声。

“……好。”

燕清歌笑起来，不再强迫程廷葳，松开了程廷葳的手，“哪儿好了，我这裙子有两层，外面一层是聚酯纤维做成的网纱，很硌手。”

程廷葳的脸有些发热，摩挲着刚摸过燕清歌的手指。

看着程廷葳如同未经情事的少年人一般红了耳垂，燕清歌还想打趣两句，却听见逐渐靠近的脚步声。

燕清歌捡起落在地上的外套，往后退了两步，然后关上门。

一扇门，隔开了燕清歌和程廷葳。

两个人，两颗心。

燕清歌转过身，往大厅走去。

身体饥渴了一年，她刚刚真的是很不容易，才忍住欲望，没有关上门，将程廷葳就地正法。

走到大厅，看见热闹的订婚宴，燕清歌嘴角勾起一抹笑。

这才是她的世界。

一身素色长裙原本勾勒出燕清歌傲然的身材，现在西装一遮，燕清歌臀部以上都被遮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只是……

哪儿来的西装？

不多时就有人发现，半年前和燕清歌绯闻满天飞的莫枕书从卫生间出来，西装外套没了，而且他的西装和燕清歌披着的西装很像。

一时之间，讨论燕清歌又一次出轨的话题盖过了今天的男女主角。

燕蓉蓉红着眼跟周围的人解释，“我姐不是那种人，你们肯定是误会了。”

周围人看燕蓉蓉的眼神都变得奇怪。

燕蓉蓉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一个人少了衣服，一个人多了衣服，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燕蓉蓉身边的人慢慢散开。

燕蓉蓉竖起耳朵，听他们的谈论。

“燕清歌结婚和不结婚根本没区别，程家人接受不了她的放浪，也不知道她现在的老公受不受得了。”

“都说燕清歌和叶靖然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我看燕清歌对莫枕书才是妥妥的真爱，嫁了两次人，却都忘不了他。”

“啧，之前都说程廷葳命好，我看莫枕书才是真的天选之子，昨天和当红女明星共度春宵，今天就能把已婚的燕清歌搞到手，还不用负责任。”

“燕清歌瞧着就是个不安分的，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跟她来一炮。”

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燕蓉蓉在匿名聊天室里，将刚刚拍到的照片发了出去。

没多久，燕蓉蓉就听见有关于燕清歌的讨论声，有一部分慢慢从莫枕书转移到霍沣钺身上。

燕蓉蓉低下头，长发垂落的阴影里，勾起一抹笑。

燕清歌裹着西装外套落座，拿出手机给洛水发消息。

“你们昨天不是坐飞机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