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离婚，燕清歌一天之内，双证齐全。

燕清歌通过电话告知燕蕤此事，毫不意外被燕蕤骂得狗血淋头。

“燕清歌，你到底还要丢我燕家多少脸？丈夫过世，你立即就传出出轨的桃色绯闻，现在程廷葳刚下葬，你就跟他离婚，你当初带着他跪在我面前让我认同他这个女婿的决心呢！”

燕清歌仰着头，忍回眼泪，“爸，是程家人要我跟他离婚。”

“这还不是怪你不知检点！”

燕清歌的眼眶红得厉害，努力抿了抿唇才控制住情绪，“爸，你女儿现在遇见了一个能包容她不知检点的人，你女儿以后即便因为不知检点再被别人指指点点，也不会再被逼着离一次婚。”

“燕清歌，我忍你一次不会再忍你第二次，这个女婿，我绝对不会认！”

电话被挂断，燕清歌抬头看向秦略，接过秦略递过来的酒。

燕清歌喝了一口酒，立即把酒杯还了回去，皱着眉头啧声，“你这什么劣质酒？好苦。”

秦略轻笑着接过酒杯，“不是酒苦，是你心里苦。”

燕清歌愣了下，朝着秦略笑，“秦略，你是不是把自己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了？在程家人面前给足了我颜面，现在又开始扮成心理医生开导我。”

“你怎么不觉得我是在趁虚而入呢？”

秦略端着酒杯的手从燕清歌身后绕到燕清歌另一侧的手臂上，将燕清歌圈在手臂里之后，俯下身将头放在燕清歌的肩膀上，“燕清歌，你什么时候对自己的魅力这么没信心了？”

燕清歌没说话。

结婚是一时冲动，但让她现在就离婚，让程家人看她笑话，她是万万不会做的。

秦略并没有亲吻燕清歌，只是用很轻很轻的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看上了燕家的人脉，所以才跟你求婚？”

“是。”

燕清歌的回答没有半分迟疑。

一个在家族里不受重视的老小，对付自己的兄长还得拐着弯找别人帮忙，能有几分势力？

虽说她燕家不是程家叶家那样枝繁叶茂的大树，但只要她父亲一日不倒，燕家就绝对值得依靠。

秦略轻笑了一声，离开燕清歌的耳侧，半跪在燕清歌面前，抬起手，手掌覆在燕清歌洁白如玉的脸颊上，“燕清歌，如果有得选，你仍旧是我最中意的结婚对象。”

“但你不是我最中意的结婚对象。”燕清歌的声线很冷漠。

秦略脸上的笑意没有因为燕清歌的冷漠无情而动摇半分，“可你中意的结婚对象已经死了。”

秦略直白而尖锐的话并没有让燕清歌太难过。

大约是程廷葳出事太久，她对于别人说程廷葳身死一事，已经变得淡漠。

秦略将酒杯放下，双膝跪在燕清歌面前，双手捧起燕清歌的手，亲了下燕清歌带着钻戒的白皙手指，“这戒指本来是我为明天的相亲对象准备的，但很显然，它戴在你手上，才算找到了对的主人。”

燕清歌有些意外，却又觉得这在情理之中。

若非如此，秦略又怎么会随手就能掏出一枚钻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