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眼中有着异常柔和的色彩,宽厚的手掌把戚南烟冰凉的手整个的都握在了掌心里,那样轻柔而又小心。
“在我们家里,在我身边,也许以后还会有我们的孩子,就这样生活下去,不要再想从前了,好不好?”
霍铭捂着戚南烟的手就如同握着一块从深湖里剜出来的冰,任凭他怎么捂,都捂不热。
“我们?家?……你是说这个囚禁我的地方吗?”
戚南烟眼中也似结了一层的薄冰,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只是轻笑一声,闭上了眼睛,霍铭怎么有脸说出这种话来。
霍铭被她讽刺的话语扎了一下,不过经过了这么久,他也习以为常了,面色如初的起身弯腰在她鼻尖轻吻了一下。
“外面不安全,我是为你好。”
戚南烟沉默着接受他的动作,连反驳的话都省去了。
为她好?
戚南烟眨了下眼睛。
折腾到了现在,她也累了,霍铭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她也不在乎了。
病发以后,似乎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干净了,戚南烟就如同一座喷发过后的火山,永久的休眠了。
若说以前她还能够时不时的对着霍铭挑个刺,现在则是懒得。
她变得益发沉默,连对着顾淮的询问有时候都爱答不理了,对着霍铭更是冷淡,已经直接把他当成了空气。
霍铭却还是自顾自的沉浸在里面,连顾淮有时候都忍不住的嘲笑他,他现在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舔狗。
霍铭漫不在意,他拥有过戚南烟这样的人,这辈子都不会再放手了,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让她心甘情愿。
她若不愿意,那也没有办法了。
反正证也领了,婚礼几天以后马上也要完成了。
戚南烟看着那迫在眉睫的日子,心里却平静如同死湖。
这几天霍铭对着她温柔体贴得不像话,百依百顺,但是看她的目光却没有多大的改变,温柔之下是难以掩饰的占有欲。
这点可以体现在床上,戚南烟身子弱,每每都要被他折腾的浑身乏力,眼皮都睁不开。
霍铭却乐此不疲。
戚南烟有时候也觉得厌烦无比,想要避着他,眼不见心不烦。
但是对于一栋装满监控的别墅来说,她的躲避其实没有多大的意义,往往是她刚离开霍铭躲在花房里,还没有蜷缩上五分钟。
霍铭下一秒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动作温和的把人抱了起来,他身上那股烟草的味道益加浓厚。
“在躲我?”
“嗯。”
霍铭稳稳的圈住她的腰,以绝对控制的姿势,牢牢制住她的手脚:“想出去吗?”
他的声音是稳重的低音,仿佛交响乐中最能安抚人心的大提琴曲。
戚南烟安静的在他怀里闭目。
“要跟我去接儿子放学吗?”
他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