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很讨厌他身上流着你的血，但是那种被夺走最珍视之人的痛苦，我想你也该尝一下。”

霍铭面色平静，垂目望着地面，只是眉头挑的很高，脸上都是嘲讽。

戚南烟在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那个男人不惜拿他的亲生儿子为要挟来伤害自己，那种熟悉的绝望再一次的笼罩在心头。

“霍铭??现在我有了稳定的收入，我是他的母亲，我可以抚养他，打官司的话??”

戚南烟还想要据理力争一下，但是一边的律师却推推自己的镜框，慢条斯理的开了口：“但是戚小姐，您曾经入狱过，对吗？我们有权怀疑您的精神和作风问题会对孩子产生影响。”

戚南烟张张嘴巴，她这一生的污点就是这个，猛的被人戳中，她呼吸急促了起来，胸口起伏着：“我、我是入狱过！但是我没有任何的精神问题，也没有作风问题！你们可以去查??”

律师面带笑容，看在戚南烟眼里是嘲弄的意思：“据我所知，您在入狱前就曾是奉安出色的交际花吧？”

“我??”

“您无论是入狱前还是入狱后，都是存在着作风问题，我想在法庭上，法官会慎重考虑这点的。”

律师悠然自得的看着戚南烟的脸色缓缓的苍白下去。

戚南烟身上的那些污泥一点一点的被暴露在阳光下，她望了望巧舌如簧的律师，又望了望一脸平淡的霍铭，找不到辩解的话语。

戚南烟前半生为了霍铭而活着，到头来，那些付出的一切全都变成了浑浊的污泥黏在戚南烟的身上，怎么都洗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