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砚安沙哑的声音响起，“你原谅我好不好？”

江时没说话。

千砚安脸色一暗，他捏紧了手心，他紧紧抱着江时的腰，摸了摸手掌下坚韧的肌肤，笑了笑。

他现在不排斥自己，这也算一个进步了。

只要他永远见不到顾廷夜，身边只有自己，天长地久，总会爱上自己的。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白皙脖颈，眼眸划过狡黠，兵荒马乱的年代，江家没落之后，他也只能依偎自己。

这一刻，他的心里涌现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

他要杀了顾廷夜，斩断他所有的翅膀，就像菟丝花一样，无依无靠只能依附着自己，永远留在自己的身边。

离开了自己就活不下去。

他轻笑一声，温热的气息喷在江时的脖颈上，让他有些奇怪的看着千砚安。

“疼。”

千砚安贴在他的身上，脸上浮现一抹痛楚。江时的心砰砰的跳着，有些难受。

不自觉的，他有些心疼。

他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他上辈子是不是欠了这个人？

他扶着千砚安坐在床边，“我给你叫医生。”

看着他眼里不自觉流露出来的担忧，千砚安高兴了，他眯了眯眼睛，“好。”

他看着江时的背影笑得像一只狐狸一样，江时眼睛里只有他，这种感觉非常好，他突然觉得自己下手轻了一些。

或者让伤好的慢一些。

医生来了，他拿着听诊器听着千砚安的心跳，眉头一会松开一会皱起。

江时看着心都跟着提起来，耳边响起千砚安的声音，“我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