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死,栖何意才不能以她作为威胁墨北辞的筹码。
可她错了,栖何意又怎么可能真的就这么让她死了呢?
醒来时她就躺在床上,伤口隐隐泛疼,但已无大碍。
栖何意就守在床边, 脸色苍白,眼下尽是乌青,见她醒来,露出了一抹无害的笑容,说出的话却很残忍,“落儿,你就不怕我把你的孩子杀了吗?”
“你敢!”她当即就要从床上起来,栖何意按住她,她便动弹不得了。
“你若再敢自杀,我就把你的孩子,你的师父姐姐,还有念辞都杀了。”
千落全身抖得厉害,气愤得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他将她按回床上,温柔地给她盖好了被子,笑着:“落儿,只有你好好的在我身边,他们才能平安无事。”
千落闭上了眼,已经不想再看他一眼,仿佛那会脏了她的眼睛。
可她的眼泪还是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栖何意替她擦拭着,只觉得冷得刺骨。
墨北辞刚从战场上回来,还没来得及下马,时雨就已经跑到了他的面前,急急说道:“殿下,皇妃出事了。”
墨北辞一下子揪紧了心,“出了什么事?”
“栖何意率领二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皇妃不战二降,同一时间,陛下和药神医双双死在了俪妃乱党之手。”
墨北辞惊得立马跳下来,“怎么会这样……”
时雨也是满脸悲痛,“汨罗传信来说,栖何意和俪妃党里应外合,将二十万大军悄无声息地藏在渔阳四周。而栖何意为了威胁皇妃,先是抓走了妄如初,后又在潞河中投下噬心蛊,令城中百姓和守卫军都中毒,不仅劫走了诸葛前辈,还闯入皇子府带走了小皇子和念辞,就连皇妃的姐姐也不放过。所以皇妃才被迫降城的。”
墨北辞惊得要站不稳,时雨连忙扶住他,有些担忧。
他摇着头,脸色沉重,“到底还是防不胜防!”
他以为让铁狼回去助他一臂之力就可以多保她和孩子一份安全,可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栖何意的狠心。
拓拔瑾仪在旁边听着也是愁了愁,“如今战场紧急,我们根本走不开,况且回城路上定危难重重,我们不能弃边关百姓而不顾。
墨北辞突然就下定了决心,“瑾仪,我要去江南一趟,多则一个月,少则半个月,这段时间军营的事务就交给你了。”
拓拔瑾仪了然,“你去江南是想去找墨南轩?”
他点了点头,眉头紧皱,“总得要试一试。”
“好。这里就交给我吧,你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