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北辞将杯盏掷在地上,发出刺耳的破裂声,“乌少煜五万军马本就不敌北门,你却擅做主张改变行军计划!本皇便是早有所料才将太子从东门调来,你却还不知满足,为了争夺战功,竟平白搭上了我晋城的百姓和我后凉将士的性命!靳王,光是这一条罪名便可让你全家流放。”
靳王大骇,顾不得腹部的伤口,猛地跪下,惶恐至极。他已经失了兵权,如今断不可再丢了性命。更何况他是百年世家之主,断不能让靳家毁在他手里!
墨北辞对于他求饶的措辞置之不理,声音一贯的冷冰而不近人情,“自从开战以来,你与钟离戚便因争夺战功而多次损失兵将。父皇派本皇子和太子前来,就是想让你们收敛收敛,可是你们却不知悔改,反而变本加厉。平日里的内争暗斗,本皇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是今日你却胆敢擅自调兵,你让本皇怎能轻饶你?”
说罢,他便朝帐外大喊,“来人啊,将这个不知悔改的东西拖下去,依军法处置。”
靳王大惊失色,跪在地上的身子猛然一抖,方寸大乱,哪里还有刚刚气愤顶撞墨北辞时的嚣张跋扈,“殿下,老臣知错,还望殿下海量,求殿下给老臣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
“将功补过?”墨北辞阴冷道,“百日红的解药只在制毒之人的手中,倘若我们拿不到解药,那么数百名将士和百姓皆不可幸存。你让我怎么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就算你能将功补过,那他们呢?他们的生命还能重来一次吗!”
“二殿下,老臣真的知道错了。”
“将死之人怎敢不认错?可是谁又知道你的心思是真是假。本皇子已经听够了你的狡辩之词,来人啊,把靳王拖下去,以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