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月落都看不下去,提着马鞭就想抽她——居然有人敢在她面前耍脾气?当她死了吗?
结果当然被莺歌拦了下来。
就在她一肚子火气的时候,莺歌慢吞吞告诉她:“阁主早想好了怎么处置她。”
然后,在锦绣和萧允知的授意下,格桑花的伙食从每顿饭一荤一素改成一个馒头,马车里原本还算厚实的棉被被换成了薄毯。
格桑花接着闹,锦绣也不生气。
就是把一天三顿又给她减了一顿,薄毯换成了一层薄薄的粗棉布。
格桑花仍旧满是意见。
锦绣笑盈盈在格桑花的伙食安排上写下:一天一个馒头。
她对格桑花如是评价:“都是吃饱了撑的。”
然后搬空了马车。
格桑花坐在硬邦邦空荡荡的马车里,抱着干瘪的馒头,颇有种破罐子破摔意味地继续嚷嚷。
然后锦绣让人给她把马车帘子拉开了,馒头掰开两半,一天一半。
冷风灌了她一嘴,终于给她灌得消停下来。
结果因为后来的格桑花太安静太老实,大家冷不丁就眼不见心不烦地把她给忘了。
更甚者,今天一天直接没人给她送饭。
所以从昨天到达目的地开始,格桑花粒米未进滴水未沾。
经过沿路折腾,她再没有初到大夏时那种明艳骄傲,看上去整个人都缩水了一圈,衣服松垮垮挂在身上,气色自然也差得很。
她被五花大绑着锁在马车角落里避着风,脸上不知道是颓的还是冻的,清白一片,怎一个“惨”字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