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清楚，不过极有可能就是他了。”席明非的语气有些坚定。

“好，我马上去查。”刘助理道。

李董心神不宁了一个晚上，虽然在商场摸打滚爬几十年，经历过无数风险，为了集团利益也做过无数违背道德的事，却都没像今夜这样担忧过。

“席明非已经开始怀疑，钱会如数打你卡上，勿扰。”李董还是决定像冯建文通信报信，以免到时候怀疑到他身上，不小心说漏了嘴。

冯建文接到讯息后，嘴角扬起一抹微笑，随后立即删除了这条讯息，不留下一丝一毫的证据，他娴熟的表情代表着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干这样的事了，连一点紧张的感觉也没有。

由于审问时间有些长，席明非很晚才到家，回卧室的时候发现唐婉言早已躺在床边睡着，不过她还是特意为席明非留了一盏小灯。

席明非看着这盏灯，心里瞬时涌起一股暖意，他俯下身吻了吻唐婉言的脸颊，随后满足的笑了，在他心里，唐婉言是他唯一的避风港，这盏灯就代表着唐婉言在等着他回家。

“你，你回来啦。”唐婉言似乎被他的动静给吵醒，连声音都是沙哑的。

“是啊，我还没洗澡呢，你先睡吧。”席明非的语气很温柔，仿佛在与梦游中的唐婉言对话似的。

“我起来喝杯水，你去吧。”唐婉言本就睡眠不深，起了夜自然还是会逗留一会再睡。

席明非这两天都睡的有些晚，因为工作量远比往常增加了许多，还要花费心思去调查财务窟窿一事，所以看起来整张脸都写着疲惫二字。

唐婉言看得出来，而且很是心疼，可是就算她说出来，席明非也不会做出任何的改变，因为她知道席明非对席氏集团注入了多少心血，甚至付出青春。

在席明非洗澡的时候，唐婉言特意下了一趟楼，给他泡了一杯安神茶放在床边，平时她是最受不了这些事的，因为她不想互相的表达爱意有多深，她需要的只是生活中的平淡，平淡中的珍贵，是不用说出我爱你，就能感受到我爱你。

“婉言，睡了吗？”席明非的下半身裹着毛巾，正从浴室走出来。

席明非走近一看，才发现她又等睡着了，他将唐婉言平放着，盖好被子，以免着凉。

随后，他用余光瞥到了那杯茶，一旁还有唐婉言留的一个便条。“快喝了这杯安神茶，不喝完不准睡觉，晚安。”

席明非发出一声暖笑，随后将杯中的茶一饮而尽，露出满足的表情。

他缩到床上，揽住唐婉言的腰，好像一切的疲惫和痛苦都消失不见，这一刻，在他心里，就便是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