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情绪变化到极点的时候,便不能控制住情绪他不会……
陆俢延止住了笑,好一会儿才开口:“郡主,方才是微臣多有冒犯还望郡主恕罪。”恕罪?带着这样霸气的语气来说这种话,明明是威胁吧。
况且她又能怎么样,怎么可能真的怪罪与他。就算真的想怪罪他,也只能嘴上说说。
说完这句话,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虽不是原主,但心里终究有愧,看着他落寞的身影,心里很是难过。
要是自己被别人把自己和心爱的人给拆散了,也许她都做不到陆俢延这种程度,还被这样对待,她也许会疯掉吧。
等他的身影消失了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松了松手腕。这时手腕上已经留下了一道红红的痕迹,上次的还没好,这次又添了新痕。
这两天可真是倒霉得很。
不过刚才的话,她是真心的,她会帮他把他心爱的女子找回来,并在此之前跟他和离。这大概就是她所能做到的最好的事情了。
她看了看手腕,发现除了被掐出来的红痕以外,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便也走了。
沐无笙这边想着如何替原主弥补,而陆俢延这边却想着如何能让这个可恶的女人真正受到惩罚,让她也尝尝自己的痛苦。
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却承受了这么多痛苦。而她却说什么凭着自己高兴?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在做什么?
不,她怎么会知道?他总有一天会让她明白,不是所有事都能随心所欲。
他的眉头自转身离开后,便一直紧皱着。
没多久,他便来到了湖心亭,走到陆母身旁,行了礼。
“娘,您唤孩儿来还有何事?”她的母亲还是不放心他,还是在逼他。
“延儿,坐下吧。”
“是。”陆俢延在陆母身侧坐了下来。
“延儿,娘相信你,但是娘还是想要嘱咐你几句。”陆俢延在心里叹了口气。
“娘,我明白,我会尽快让沐无笙怀上。既然我答应过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做到,你也不必再跟我说太多。”他很平淡地说。不过是生个孩子,他可以做到,但凡事总要有相同的代价。
沐无笙从前不是一直想要自己碰她吗?现在他就如她所愿。
“延儿,你明白就好。娘一直清楚,你还没有放下她,否则就不会娶一个跟她有些一般容貌的平民女子。但是,你和泰安郡主已成定局,只要她一天还在陆府,总是要为陆府留下子嗣的。所以,你也不要怪为娘的不体贴你,我也是实在没办法。我已经不年轻了,保不准哪一天就去跟你父亲相见。趁着为娘现今身体还行,我只希望延儿能圆了我这个心愿。延儿,你可能谅解为娘的小小的私心?”
他总算是明白了,自他救了沐无笙那一天起,他的命运便不再由他掌握。他有多恨,没有人能明白。
所有的人都在逼他,沐无笙逼他放弃心爱的女子,母亲逼他和怨恨的女子生孩子。呵,他就应该迟一刻进入淮安王府,那么现在就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