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朗耐着性子好生的劝着柳文夫人,想让她尽快地说出来真相,可是柳文夫人还是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情,不住地摇着头。
“娘,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吗?难道是与山中道人有关吗?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只想知道真相,不可以吗?”
“山中道人?他在哪里?我们没有关系的,没有任何关系的!你们不要瞎猜,不要瞎猜!”
柳文夫人像是陷入了疯癫的状态,只是一个劲的重复否认着柳如朗的话,不知到底是清醒还是糊涂。
看着柳文夫人如此的模样,柳如朗也只好放弃了询问柳文夫人真相,带她去了房间,请了大夫给她好好看看病,最好不要旧病复发。
送走了大夫,柳如朗正想要离开的时候,柳文夫人一把抓住了他,问道:“朗儿,告诉娘。山中道人他人在哪里?你们不是一起去了文昌州么,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是他不愿意见我了吗?”
“不是的,娘。他现在没办法到这里来看你,并不是不愿意见你。”
看到病榻上的柳文夫人如此憔悴的样子,柳如朗实在是不忍心说出山中道人已经不在的事情,生怕刺激到她,才如此慢吞吞地回答着柳文夫人。
“他还是怨我的,我没能给他什么,还让他一直帮助你,做了很多违心的事情,真是对不住他了。”
听了柳如朗的话,柳文夫人的手颓然地放了下来,自言自语道,似乎山中道人为她付出了许多。
“娘,你不要这样。他现在很好,不用你惦记,他从来没有埋怨过你,虽然是你嘱托要让他帮我,可是我总觉得他对我的事总是很是上心,也不知是什么缘故?”
柳如朗对柳文夫人说着,不由地就又把扯到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上。
也许是柳文夫人生了病,刚才受到了刺激,听了柳如朗的话,并没有解释,反倒是喃喃地说道:“是啊,我们的关系是不错,年少时的我总以为将来会嫁给他。谁知,造化弄人让我嫁到了柳文家,还是一个不被人看重的妾室。老爷对我很好,可是我却一直没有孩子,处处被那个大夫人压着一头,我不服气啊。我得赶紧有一个孩子才行,只要有了孩子,我在柳文家就有了可以与大夫人抗争的资本了。”
她空洞的眼睛盯着窗幔,自言自语地说着,并未意识到柳如朗就在身边静静地听着她的话。
柳如朗没有打搅她,试图让她接着说下去,柳文夫人呆呆地盯着窗幔看了一会儿,接着说道:“那个时候,山中道人他正好带着柳如风在家里小住,我就在外找了一间破旧的房子,终于续上了我们的前缘。那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候,你爹正好没有在家里,外出做生意去了。我天天找借口外出,大夫人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就这样……,这样……”
还没等柳文夫人说完,她就眯上了眼睛睡着了。
柳如朗从柳文夫人的话里,算是完全听明白了,山中道人为何对自己那么好,他本就是山中道人的孩子,如何对他不好呢?
这么简单的道理,柳如朗这会儿才明白过来,不由地悔悟起来,为什么要等到山中道人已经不在了,他才搞清楚两人的真实关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