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个笑着的女人，邱楚寒眉峰不自觉的一皱，像是有些烦躁。

“反正都被你上过了，多上两次，又有什么区别呢？”

嘶哑的女声响起，就像机鸣声一样刺激着邱楚寒的耳膜。

有这么一瞬间，自己都想要掐死她。

看着男人的眼神，里面充满着毁灭的意味，阴鸷而狠厉，顾宁甚至都毫不怀疑男人在下一秒就可能会要真的弄死自己，但是，结果并没有。

男人只是尽力在平复自己的情绪，喘着气，那胸膛因为呼气而起伏不定，看着着一幕，顾宁只想笑。

这是做什么？专门演给自己看的吗？惺惺作态，真是令人作呕。

过了大约五分钟。

“收回你刚才那句话。”男人冷着脸说道。

“凭什么？邱楚寒，你以为你还可以掌控所有吗？”顾宁嘶吼着，像是要把自己内心的不公全部宣泄出来。

凭什么？几年前，男人的一个计划就把自己给算进去了，他永远都是那个牵线人，而自己就像他手中的一个提线木偶，一切都掌控在他手里，凭什么？几年前自己被他毫不犹豫的抛弃，在几年后的今天，自己不可能在这么傻了。

紧接着，顾宁就说了一句话，却让男人察觉到害怕了。

“比如我的生死——”

只是一个列举，男人的身体确实一僵，像是所有的动作都停滞了一般。

“出国了几年，挑衅的本事倒是长进了。”

“好歹也是当初被你抛弃过的人，如果还不吃一见长一智的话，那岂不是早就不在这儿了？”

顾宁这话确实说得没错，在国外的生活，根本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还是当初那个天真懵懂的顾宁的话，顾宁早就不在这里了。

顾宁清楚地看见了男人眼中一闪而过的伤痛，顾宁看着这一幕就知道自己赌对了，她知道邱楚寒的心结，就是对自己愧疚，那些年自己所受的痛苦，是你现在可以补偿得了的吗？

也许物质上你可以补偿，但是这些自己所受的精神压力呢，你永远不知道自己当时躺在手术台上的煎熬，那就像是你明知自己会死亡，却不得不一天天的数着日子过活，那种经历，难以回忆，满是苦痛。

“你知道激怒我的下场吗？”

邱楚寒不是不知道顾宁的心思，只是他是真的无话可说，自己当年的愚蠢造就了现在的局面，这是自己的过失，是自己该承受的，邱楚寒不会逃避，但是他也不允许她逃走，就算他欠了她很多很多，那他就用一辈子就偿还，不对，下辈子，下下辈子·····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你以为我会怕？”顾宁理直气壮地说着，眼神毫无畏惧地直视邱楚寒。

“滚。”

男人阴寒地说着，两手不自觉的握成拳头，看着女人眼睛里像是淬了寒冰。

没有了男人的钳制，顾宁还来不及收拾好自己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