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站在喷泉水池旁边，两眼失神的看着窗外。

刚刚许奕城问自己的时候，自己也曾问过自己“他对自己好吗？”

这段时间以来，他这个做父亲也做到了尽心尽责，只是他们真的可能在一起吗？现实中的阻碍，未知的恐惧就像前路的荆棘，看不到未来的景图，顾宁心里真的很害怕。

或许这就是年纪大的征兆，人开始害怕一些未知事物，没有了年轻时候的激情与大胆，人慢慢地有了让自己挂念的东西。

顾宁的眼神慢慢变得深邃，透着一股说不出的疲倦，那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

站了有一会儿，顾宁就接到了若曦的电话。

走了进去，看到了就是白若曦微红的眼眶，许奕城坐在对面也是一脸的沉默。

“还不吃饭，不是早就说饿了吗？”顾宁试图打破这一室的尴尬，语气活络地说道。

“恩，吃饭。”白若曦也明白好友的意思，拿起筷子就要开始吃菜。

一顿饭在这种气氛中吃完了，顾宁也不知道两人到底说了什么，只觉得这顿饭吃得真是寡淡无味。

下午陪若曦逛了一会儿，不知不觉就已经到了晚上了。

夜幕悄悄降临，浓重的夜色渐渐蔓延了整片天空。

顾宁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心里有点不好的预感。

“顾宁，你就要走了吗？”白若曦问道，神情有些可怜兮兮。

“潼潼还在家里等着我……你呢？你和他到底说了什么？”顾宁实在是按耐不住问道，他们之间到底怎么样了？

“没什么，就问了一些事情。”白若曦随口回应道，眼神却变得有些悲伤。

她是问了一些事情，“为什么对她这么残忍？”

他的回答是“当初眼中只有一人，看不到其他人的存在，也做出了很多偏激的事情，若曦，我对不起你。”

多么直接的一句话，完全是在自己心上插了一把刀子啊，白若曦清楚地感受到自己的心再滴血

你有爱过一个人吗？你有恨过一个人吗？你有为了一个人而做出一些难以挽回的事情吗？那种感觉简直比苦难还更难熬，比噩梦还更可怕。

“如果当初是我先遇见的你，那我们之间是不是不一样？”

白若曦吸了吸鼻子，继续问道，如果你听得仔细，你会发现那声音中的颤抖，心里的恐慌害怕。

“也许吧。”

白若曦听到了男人不确定的声音，也许吧。

当初自己第一眼看见的那个少年，好像就还在自己眼前，沐如春风，总是面带微笑，给人一种很踏实的感觉。

白若曦只恨自己当初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他，也许，如果自己认识他的时间比顾宁还早的话，结果是不是不一样？

人都是这样，一边用“如果”两字来安慰自己，一边心里又在反复强调残酷的事实，真是复杂又矛盾的生物体。

“为什么当初不来找我？”

听着女人沙哑的嗓音，许奕城皱了皱眉，拿起旁边的水杯递给了若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