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开玩笑吗？

顾蒙辛一愣，满脸惊讶挡也挡不住。“你要知道何事，我虽不常与姑姑见面，对她倒也有所了解，何须去旁人那打听？”

见他如此自信，陆渊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小声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她年轻时为何没有嫁人？”

“这……”顾蒙辛苦恼地挠了挠脑袋，“听说姑姑眼界甚高，世间男子难入她的眼。”

“嗯，那她年轻时曾经看上过一个男子，甚至为这男子与先皇闹翻，你可知道此事？”

“什么？”顾蒙辛这回彻底愣住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支支吾吾道：“姑姑毕竟是长辈，这种事莫说我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也不好多问。”

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一沉，一字一句道：“阿渊，姑姑身份贵重，极得皇叔尊敬，她在宫中独居多年，除了一心向佛，也从未招惹上什么人，这些谣言你又是从何听说？”

事关皇室威严，陆渊也不瞒他。“我父亲亲自说的，据说当年先皇为赵濂和我阿姐赐婚后，长公主曾偷溜出宫来找他。”

顾蒙辛一怔，心底漫上一丝不好的预感。“为，为了何事？”

“为了我阿姐的婚事。我父亲说长公主看上了赵濂，要他毁婚。”陆渊说完顿了顿，略一沉吟，又加了句，“他怀疑先皇突然为赵濂赐婚与长公主有关，应是想让她死心。”

顾蒙辛心下大惊，可更令他惊恐的是陆渊的心思。“难道你怀疑是我姑姑她，她因爱生恨……”

可讲了一半终是讲不下去。

他未曾真正爱过，即使面对赵清珩，也总怀揣着别扭的小心思。他明知自己对赵清珩有别样的心思，可每一次见她都忍不住狠狠欺负她，好似这样一来，便能引起赵清珩的注意。

难道姑姑也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