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含薰心下大惊,忙跟着问道:“所谓何事?”
陆渊盯着她,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出声,“那日我收到了秉王府的信,有人在信中直言,她要嫁给我的大哥。”
这句话犹如一道雷鸣,不期然轰响在耳边。
顾含薰愣住了。
“我反复看了那封信,以为信上说的是一个玩笑,可我在这凉亭里坐了三天,最后总算想明白了,这世间最可笑的恐怕是我自己。”陆渊面无表情诉说着五年前的旧事,仿佛在说别人的故事。
顾含薰的神色渐渐有些难看,她怔怔放开陆渊的宽袖,张了张红唇,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她放开了自己,陆渊理了理自己的袖摆,继续说道:“五年前,我离开金陵之前,又到这凉亭坐了一夜,我对自己说,人生在世不能事事都顺心,既然缘尽,便要断的彻底,但这教训我要时时记得。于是我狠狠砍下这半截横梁,并且叮嘱下人不准修葺,意在告诉自己,断木难求,断弦难续。”
听到这,顾含薰已经面如死灰,可陆渊还是没有停下来。
“大嫂,你刚才问我为何不打扫这里,因为我已经将过去全部舍弃,以前的好与坏我已经不再留念,和你一样,我也有了新的生活,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