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桌的珍馔芳香四溢,可坐在桌前的那两个人却似无所觉,他们一瞬不瞬盯着立在窗前的人,各怀心事。
屋内的空气有些凝滞,或许是察觉到了身后那两道紧紧追随的炙热视线,陆君然幽幽一叹,不紧不慢开了口。“此事已经过去许多年,先皇早已不在,赵濂和舞儿也都死了,我本不欲再提,可今日看来,再不提此事,你我之间的心结也许一辈子难消。”
陆渊直直坐在桌前,一脸肃色听着他的话,心中顿起波澜。
看来阿姐那宗血案的确有隐情。
“你我之间的心结倒不在于赵濂,我与母亲想的一样,只想知道阿姐和她腹中胎儿惨死在赵家的真相。赵濂的家世虽然不如我们,但他的父亲好歹是位府臣,当年他接了先皇谕旨来我家提亲时也诚意十足,婚后与我阿姐虽然分隔两地,看起来倒也和和美美。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何要杀人?”
“你莫要贪心,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我为何要同意这门亲事,至于舞儿惨死的原因,莫说我不知道,就算我知道也不能认。”陆君然忽然转过身,神情凝重。
“什么意思?”陆渊在心头将这话翻来覆去细品了半天,似乎琢磨出一股子不同寻常的意味。
“阿渊,你莫急,慢慢听你爹说。”一旁的国公夫人早已收了帕子,此时也端坐在桌前,凝神倾听。
“有些事,不要说你,就连我这个国公夫人也被蒙在鼓中。”她意有所指地看向陆君然,美目中有着显而易见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