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秉王爷的脸在昏暗的灯笼下越发阴沉
莘三姨面色一沉,道:“他也不是第一天出来玩的,怎么不知道先来后到的规矩?”
“还不是因为仗势?文远伯虽有爵衔,朝中无职,何尚书手握吏部大权,那可是实职,这大少爷一向被人奉承惯了的,在包间里等了一个时辰,就急了。”
莘三姨叹了一口气,道:“世事人情,却也如此。
你为何不劝劝邱公子退让一步呢?”
朱妈妈“唉”了一声,“邱公子爱慕心柳已久,怎么肯这个时候服软?他先来,坚持不走的话,我也不能坏了规矩硬赶,再说心柳丫头,也有些不耐烦那个何大少……”
“那心杨呢?”
“病了,连床也起不得……”
莘三姨抿起嘴角,沉思了起来。
“莘妹妹,求你了。
只要宫羽姑娘肯露个面,那何大少一定乐上了天,保着我的场子,日后妹妹有些什么吩咐的地方,我是赴汤蹈火……”
“好了好了,场面话就不说了,”莘三姨拉住作势要跪的朱妈妈,“不是我拿乔,红牌姑娘谁没有个傲性?我不敢应你,要问过羽儿才行。”
“妹妹带我去,我亲自求求宫羽姑娘。”
“这……好吧……你跟我来。”莘三姨带着朱妈妈刚一转身,两人就愣住了。